“不要用閃光燈”———爾冬升《癫佬正傳》。
看到爾冬升的處女座會讓我感覺很可惜。
1986年6月,楊德昌的《恐怖分子》還未上映,但凝視着片尾的馮,我越來越感覺這也是爾冬升給香港社會的一刀,盡管沒有追求成為一個冷靜的表達者,但感性的表達還是深深看出他對于這片土地的厚愛。
當然,批評者可以有很多理由挑出毛病,過于主觀的感情調動,偏驚悚的配樂弱化了現實感,以及群戲的單調,但似乎在特定的時段這算不上缺點,如同影片裡的那一個女記者,用了一個好的手段造成了不恰當的結果。過度追求客觀冷靜的感覺,或許也不會造成如此反響,以至于“無人過問癫佬處境了”。當然,這是不關乎電影本身的題外話了。
馮給出的那一槍,馮挨受的那一刀,就已為這部電影落下了最終的注解了。
後來,爾冬升改編了《熱天午後》作為自己的第二部作品,比起原作更大的社會學方向,爾冬升似乎要玩的就是戲劇,人質幫綁匪,狄龍前一秒是個俠義人士,後一秒就是極為自負的說教者,最後他再把這一切都毀掉,把一個簡單的故事在連續的時間和不變的空間玩到了極緻。
如果回到九零年代,我看到爾冬升的前兩部作品,我會相信他将是未來的馬丁斯科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