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片這樣一個滴水不漏的回環,從片尾看到片頭,每一處都成為了颠覆意味的注腳。

...
...

開頭就是泰迪對于水的恐懼,留待後面的展開。

...
船上的鐐铐
...

而後作為一位聯邦警員,坐着一輛全是鐐铐的船前往禁閉島。

什麼船才有這麼多鐐铐啊?普通執行公務接送警員的船隻嗎?顯然這艘船的屬地在禁閉島精神病院,而船長卻說你們一上岸,船就要開走了。

其實從上船開始,就已經是精神病院全體為了情景治療的一出戲了,用運病人的船隻将泰迪送上了島。

...

到了禁閉島,副典獄長看着警徽,說了句從沒見過。在泰迪看來,是從沒有過來島上執行任務的警員,其實是這場治療的“演戲環節”從來沒這麼精細過。

...

上車進島,泰迪看到所有警衛都嚴陣以待,甚至舉起了槍,自覺這個戒備森嚴的島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其實被多次經過男主捶打的警衛已經應激了。

...
...

副典獄長完全是配合犯人/病患的态度

叫兩人交出配槍的時候,泰迪唰唰解下來了,隻有主治醫生這位非專業演員掙紮了半天

...
好吧,這場戲我會盡量演下去
...
但暴力分子首先得守規矩

終于見到考利醫生,泰迪開始查案,其實在逃病患的案例放的就是泰迪的真實案例

...
妻子将三個孩子溺死
...
夏日小屋後的湖畔
...
...
...
先生就是泰迪本人,二戰退伍軍人
...
...

否認孩子死亡甚至否認孩子本身存在的,真是泰迪本人,為了逃避這樣一個現實,而創造出了複雜的情景,也就是表世界的探案故事。

其實泰迪潛意識知道妻子和三個孩子的死亡,之前在船上說起妻子的死亡時,四個人死亡,對應的正是妻子和三個孩子。隻是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
...

而考利醫生的方案正是将這份真實的現實揉成了無數條線索,等着他自己去發現,從而一步一步接受現實。同時,要打破他所虛構的現實,通過不可能性的歸謬,引導他發現虛構現實的不合理性,從而減輕他防禦機制的防備,打破虛拟。

于是在查案過程中,考利醫生和主治醫生無數次将不可能的線索推到泰迪眼前。

...
女患者的房間配了兩雙男士皮鞋
...
男女患者分棟居住,而女患者必經之地全是男性聚集地

但泰迪的防禦機制很強,以至于他忽視了不可能的真實現實,而沉浸于推進虛假現實。

泰迪提出要所有員工的檔案,其實是想找他的虛構罪魁禍首雷德斯。但他将之稱為查案必須,稱為聯邦警員的權力。考利醫生的不配合,後面看來才實在是為了配合而付出了太多。

...
義正言辭的“聯邦警員”
...
無可奈何配合演戲的考利醫生

到問話的時候,護士對泰迪躲躲閃閃,泰迪看來他們必定隐藏了什麼,其實根本是護士害怕了泰迪的暴力吧

...
瑟瑟發抖的護士
...
泰迪步步緊逼
...
護士慫了松口了
...
考利醫生氣的要死,這戲是演塌了

去過廁所就代表是護士的疏忽,這一疏忽就造成了女患者逃脫的可能性。而考利醫生所要引導的,是“女患者逃脫”這一故事的絕對不可能,從而才能打破泰迪的虛構現實。

調查暫止,泰迪開始回想他收獲的線索

...
截獲的小紙條
...
和泰迪自己的筆記一模一樣

考利醫生此前還說了句這絕對是那位犯人的筆迹,萬一泰迪看到筆迹能有觸動呢?事實上就算是兩頁對着看泰迪都視若無睹

第二天的泰迪還在繼續調查

...
考利:還沒完呢??
...
泰迪:沒完

每個泰迪詢問的病患都被培訓過,把泰迪自己的故事線索透露給他本人聽,殺死自己的孩子,虛構世界和角色

泰迪并沒有接受,隻是潛意識裡對于失去孩子一事表現出痛苦,還把病友給吓住了

...
...
...
...

沒在問話裡取得進展的泰迪認為統一台詞的他們都被培訓過,認為他們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開始勇闖會議室

...
...

其實這裡已經看出來醫生群裡嚴重的分歧,在禁锢和人道的平衡中間難以達成共識(囚犯逃跑的風險和被淹死的風險哪個更嚴重?),對于考利醫生的情景治療法也是直言荒謬

沉迷演戲的泰迪還在堅持着聯邦警員的義正言辭,真的落淚

眼看泰迪要在醫護人員集體幫助患者逃跑這一猜測上越飛越遠,考利醫生及時叫停,将女患者“找到了”,同時不忘強調完全不知道她怎麼逃出去的

女患者開始叙述案情,希望喚醒泰迪,她描述的正是每天沉迷上班忽視妻子的他,孤獨無助的妻子最終決定将目光投向湖裡,難以接受溺死孩子的她宣稱隻是将孩子送去上學了

...
...
...
...
...
...
...

泰迪開始自我代入,向妻子道歉,于是護士開始質問他到底是誰,希望能喚醒他的自我

...
...
...

醒悟伴随着應激反應的泰迪開始出現各種光敏反應和頭疼,至少離發現現實近了一點

...
...
...

泰迪最長的一個夢境裡,所有的投射和本體都串聯起來了

逃跑的女患者,是妻子

那些眼睜睜看着死去的集中營囚徒,是求救的孩子

在音樂中受盡折磨,自殺不能的納粹軍官是自己

幫忙妻子抱起死去孩子的自己,是因為無所作為導緻了妻子孩子死亡的自己

雷德斯就是他自己

...
...
泰迪的幻想敵人,在夢裡自稱老友
...
為了逃避hard feelings,将過失推給了另一個自己
...
為了曾經酗酒的他留了酒
...

二戰回憶-潛意識的夢境-真實的現實,終于在這一段夢境中交疊到了一起

最後泰迪構建的虛假現實已經沒有了退路,趨于崩塌,他跑向燈塔,寄希望于燈塔有所有的黑暗秘密所在,最後發掘的真相卻是關于自己的

考利醫生真的是好醫者仁心啊,那樣的包容,那樣的悲憫,一次又一次為了泰迪頂着壓力,構建整個場景來為他治療,直到他認識到他就是雷德斯

...
...
...

這已經不是泰迪的第一次記憶回退了,而他再一次叫出主治醫師的搭檔名字的時候,醫生的boss真的說得又疲憊,又無奈

可是還是哄着他,還是叫他boss

...
...
...
...
...
...

泰迪最後還是清醒了,清醒地去接受治療,清醒地接受現實的自我被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