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了電影《暗戀桃花源》,林青霞,李立群,金士傑主演,演技優秀,台詞清晰,一小時四十分的電影,我看的目不轉睛,看完後還有點意猶未盡,好像每個人身上都有耐人尋味的故事與情感。這就是戲劇的魅力吧,喜歡讀小說的人尤其喜歡戲劇,我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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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一部電影,三個故事

劇中的故事:《暗戀》和《桃花源》兩個劇組同時租了一個場地彩排演出。因為時間緊急,兩劇組争搶場地,不免生出矛盾争執。但是從舞台布景到台詞,竟有了一種天然的和諧感。有一場戲是兩個劇組一個在舞台左邊,一個在右邊,一悲一喜,台詞竟然連在一起而毫不違和。這不禁讓人由戲裡想到戲外,人生海海,這世上的悲歡離合大多是有相似性的。

穿插在兩個劇組中的瘋瘋癫癫的女孩,一直在尋找一個叫做劉子骥的男人,她的出現也讓這兩出戲劇更加巧妙地串在一起。結尾處,兩個劇組排練完畢,穿上自己衣服的陶先生轉頭看了女子一眼,拆掉辮子卸妝了的雲之凡也轉頭看了女子一眼。大幕散場,人去樓空,隻剩那瘋癫女子在台上旋轉,并不斷喊着劉子骥的名字,那飄落的桃花瓣,每一片似乎都寫着劉子骥這三個字。這個場面讓整個電影顯得更加豐滿,排練戲劇的人從劇中走出來了,隻有這個女子還不知道活在劇裡還是生活中,不知是她不肯出來,還是早已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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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暗戀

暗戀講了兩個年輕人,雲之凡和江濱柳在上海相識相知相戀。因為實勢所迫,兩人終究分開。兩人不能相見,隻能将對方放在心裡。後來,兩人都結了婚,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也當了爺爺奶奶。隻是,這份情終究還在心中,從未消失過。

江濱柳回了台灣,雲之凡半生流離失所,從雲南到了泰國又去了香港,最後終于到了台灣。兩個人互相寫了很多信,但是都沒有回音。通訊不發達的年代,這世上散落了多少深情的愛人啊!一個轉身就成一輩子的遺憾,那時候的人珍視愛情。那時候的愛情啊,也帶着幾分虔誠,如詩經裡寫到的: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兩人已是遲暮之年。江濱柳在報紙上登了尋人啟事,報紙上的她還是當年的模樣,長長的辮子。雲之凡去看他了,他問:這兩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之凡說:“我,我寫了好多封信到上海”。

她并沒有回答,但這第一個我字中間的停頓,已經表明了所有的無可奈何。一瞬間,梅花落滿了南山。

這是個悲劇。看到動情之處,我也不禁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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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桃花源》

桃花源講了一個三角戀的故事。看似是喜劇的外表,其實有着悲劇的内核。

李立群飾演的陶先生和老婆春花,結婚後并不幸福,生活過得恓惶,因為他們之間并無孩子,一個怪罪一個說是對方的問題。

所以,春花出軌了,她和袁先生明目張膽地偷情,把被子都送到春花家去了。此時,春花和袁先生正是幹柴烈火,舞台上兩人不斷有肢體碰撞,說明還處于激情期。

所以陶先生緣溪行一直向上遊去,誤入桃花源。這裡落英缤紛,芳草鮮美。他在這裡又遇見了兩個人,和春花袁先生長得一模一樣。陶先生一開始也恍惚,不久就和他們一起在這裡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了。他想把春花也接到桃花源,于是回家。兩人以為他已經死了,所以看到他出現時,吓破了膽。春花和陶先生并沒有想象中的幸福生活,雖然生了一個孩子,但是兩人天天争吵不休。

他跟他們說了桃花源的事,他們還以為他瘋了。

在我看來,這也是悲劇,但是因為表演節奏快,再加上帶點奇幻色彩,再加上三人優秀的台詞和肢體語言,讓整部劇精彩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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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成就

暗戀桃花源獲1992年第五屆東京國際電影節青年導演銀獎,中國台灣金馬獎最佳男配角和最佳改編劇本獎。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所以這麼多年來,經久不衰。

這部劇的導演是賴聲川,他說:“《暗戀桃花源》的成功,在于它滿足了台灣人民潛意識的某種願望:台灣實在太亂了,這出戲便是在混亂與幹擾當中,鑽出一個秩序來。讓完全不搭調的東西放到一起,看久了,也就搭調了。”

這裡就不得不提到一個詞:社會情緒。《暗戀桃花源》之所以能夠突破戲劇藝術往往囿于小範圍、小圈子的障礙,在于它在精湛的戲劇藝術之外,還恰當地引導着最普遍的社會情緒,讓社會情緒在這裡找到了釋放———誰說“淨化”的功能就隻有在希臘悲劇裡才能找到呢?

就是對于對社會情緒的把握,對更多數人關懷所在的捕捉,以及對普通人生活的體察,而後,再凝聚成一種雅俗共賞的美學。

我們愛一首歌一部電影一本書,是因為找到了心靈上的共鳴,靈魂的同頻共振。所以越來越的創作者如果能從這個角度出發,自然是會得到受衆歡迎的。

05喜歡戲劇

大學時候我讀完了莎士比亞全集,看完後就喜歡上了戲劇,于是又買來了曹禺戲劇集來看,實在是愛這種藝術。

舞台上那些悲喜交加的故事,何嘗不發生在你我身邊呢?

有天坐公交車去很遠的地方,我在車上坐了一場白日夢,夢裡我變成另一個人,過着想象中的生活。到站後,仍是不想下車。那個白日夢讓我一天都變得愉快。

在看戲劇的時候也是做了一場不屬于自己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