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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發自簡書App

1960年,是三年自然災害時期,也是珠穆朗瑪峰歸屬權争議期,西方國家已經有登山隊從南坡成功登頂,中國決定派出首支登山隊第一次從北坡攀登珠峰。

攀登途中突遇雪崩,滔天雪浪瞬間将他們吞沒,隊長及多位隊員遇難,隻剩下三位隊員。

方五洲遵從隊長托付,一定要登頂,讓全世界看到。

離頂峰越來越近,在“第二台階”,天氣也愈加險惡,他們又遭遇危難,為救曲松林,隊長方五洲不得已舍棄了相機。

終于,三個人走到了四面都沒有路的抵達地方,他們這才意識到,登頂了!

他們激動地刨開厚厚的雪層,發現了遠古化石,方五洲把國旗疊好塞進手電筒裡,埋進去。

因為沒了相機,他們沒能在峰頂拍照合影,留下影像資料。

回來後,在受到無數贊譽的同時,他們也遭到了西方國家登山界的質疑,沒有留下影像,憑什麼證明你們登上了珠峰。

随後,國家進入蕭條時期,登山隊解散,三人各自天涯。直到1975年國家決定再次組織登山隊攀登珠峰,三人在訓練基地重聚。

曲松林對方五洲表現冷淡,目光銳利,隐忍着敵意。方五洲的嘴角微微牽起一絲寬容的笑,那是旁人察覺不到也無法理解的不可名狀的感同身受。

不被認可飽受非議,他們都背負了十多年的輿論壓力,曲松林一直陷入深深的自責,為什麼沒有保住相機,為什麼要救他,為什麼要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

他狠狠地問方五洲,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方五洲脫口而出,我會拼命死死地護住相機。

然後,他問曲松林,如果換作是我,你會為了救相機而殺死我麼?

曲松林義憤填膺地說,我會!我會在峰頂拍照留下影像,讓全世界看到我們登頂,然後我去地底下陪你……

說完,把酒瓶摔得粉碎。

放下私怨,他們投入了緊張訓練,曲松林把所有的憤懑化作希望,寄托在了這批新生力量上。

1975年,他們奔赴珠峰大本營,開始為攀登珠峰做最後準備。

站在營地,遠處的珠穆朗瑪峰盡收眼底。山就在那裡,巍峨聳立,直入雲霄。

那裡,是離天最近的地方。李國粱希望能在那裡拍下影像讓世人為之矚目,楊光希望在那裡讓父親看到健康向上的自己。

方五洲和曲松林更是希望登頂珠峰的神聖榮光,能洗盡他們這些年的不白之冤。

因為意氣用事,曲松林在攀登珠峰時指揮失誤,出現了人員傷亡——李國梁為了保住攝影機,割斷護繩墜入深崖。

站在方五洲面前,他痛哭流涕,抱住方五洲聲淚俱下地說,錯了,我全錯了!

在生命面前,那些非議那些榮譽早已煙消雲散,不足挂齒。

方五洲和徐櫻,李國粱和藏女的感情線也為影片增色不少,細膩綿長的情感讓險象環生的攀登路途多了幾分暖意,攀登者也是凡人,也有鐵骨柔情,兒女情長。

那個時代獨有的戀愛方式,對愛情的小心翼翼,溢于言表又深藏于心的熾烈,越克制越顯得珍貴。

山就在那裡,有的能看見,有的看不見。

我們都是攀登者,一路向前——被山頂的榮光普照,牽引着向前,和峰頂的那個自己遙遙相望。

越走越近,亦或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