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科學家的研究成果,長期失眠容易猝死,長期多眠容易認知能力障礙,睡眠這個東西要控制好,一定要睡得剛剛好。

可惜現代人失眠簡直就是太普通,沒有壓力的人随便玩玩手機就到後半夜,有壓力的更加難以入睡,喝最烈的酒熬最深的夜,還要在朋友圈裡發出求救式的自我調侃:哥熬得不是夜,是寂寞。

勞模古天樂在今年的第六部影片《犯罪現場》裡飾演了一個長期失眠的悍匪汪新元。長久失眠讓汪新元陷入多疑和幻覺,在死亡和複仇的道路上跌跌撞撞,最終他認識到想要睡着隻有終結自己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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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人物走向令人立刻想到另一位好萊塢勞模克裡斯蒂安貝爾的《機械師》。貝爾在片中奉獻了令人觸目驚心的表演,瘦到變成骨骼标本的貝爾借本片封神,成為為了表演可胖可瘦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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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飾演的角色失眠厭食,最終揭露他壓力的來源是他肇事超逸。隐藏在心底的罪惡成為精神無法負擔的負罪感,然後從生理上率先壓垮了這個人。當他最終自首踏入牢房,他終于能夠感覺到睡意襲來。

失眠的少年千千萬,《機械師》差點因為失眠與世長辭,而《搏擊俱樂部》則因為失眠決定毀滅整個世界。

稚嫩的小鮮肉愛德華諾頓聳肩塌背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又萌又喪。

失眠六個多月,醫生也幫不了諾頓飾演的傑克,隻能給他開點藥片,然後給了個不疼不癢的建議,讓他去看看那些“真正”飽受病痛折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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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生甚至真個大環境的眼中,傑克的失眠和喪隻是自己的矯情,他的情緒是他的無病呻吟,他對生活的麻木和厭倦也隻是别人眼中的無事生非。

各種疑難雜症互助團體的确幫助了傑克緩解情緒問題,他看到那些飽受生活折磨的人之後終于哭了出來,然後在情緒發洩後獲得了屬于自己的片刻甯靜。

正如那些網絡段子所說的那樣:“得知你過的不好我就安心了”,“你有什麼難過的事情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痛苦未必能夠共情到痛苦,相反卻能給那些不痛苦的人帶來些許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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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優越感支撐着傑克,卻也滋生了傑克的負罪感,于是屬于傑克的第一個幻覺出現,瑪拉成為了時時刻刻提醒傑克這個卑鄙樂趣的存在,如影随形無法擺脫。

瑪拉的幹擾導緻了傑克情緒的惡化,第二重分裂泰勒出現,宣告傑克的内心世界徹底走向失控。

泰勒和傑克糾纏在一起,失眠的傑克一直在恍恍惚惚斷斷續續的生活着,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是泰勒何時是自己,他隻是一直認為自己和泰勒是親密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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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終結了他們共同的麻木的生活,他炸掉了傑克的公寓,讓傑克從一成不變的無聊之中徹底剝離出來,陷入了屬于泰勒的黑暗陷阱。

泰勒出現之後,傑克幾乎沒有再睡過覺,他們成立的搏擊俱樂部,然後召集并煽動着那些和自己一樣麻木的人們,用生活的痛苦刺激他們麻木的肉體,讓他們在疼痛中感受生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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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将搏擊俱樂部視為另一個發洩的出口,泰勒将俱樂部視為煽動的媒介。

無論傑克是否認識到泰勒是自己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他們都在做着屬于同一個人的事情,那就是不斷的痛恨着生活的一成不變。

泰勒是極端的存在,他将麻木的情感歸咎于生活,然後将平淡的生活視為死敵,決心要毀掉所有人平淡的生活,從而幫助所有人感受生命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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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冠冕堂皇的話語,實則暗藏着毀滅一切的陰謀。

當傑克驚駭的發現自己就是泰勒的時候,他已經被泰勒的信徒重重包圍,沒有在失眠中猝死的傑克,在失眠中變态了。

最終給了自己一槍的傑克看到了泰勒的消失,看到了瑪拉的回歸,卻也看到了整個世界的坍塌。

令人感到黑暗的和細思極恐的就是那些忠誠的信徒,他們由衷的崇拜着泰勒,他們被麻木的生活傷害,原本隻是平平凡凡渾渾噩噩的活着,卻在某個人給了他們一點點極端卻又荒唐的借口後假裝醒悟,自以為找到了生活麻木的根源,并放心大膽的指責生活本身就是一場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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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思考是懶惰也是便利,在失眠中變态的傑克成了魔鬼與平凡人的合體,他平凡人的一面仍在持續抗争魔鬼的肆虐,可是其他的信徒明明未曾分裂和變态,卻都心甘情願的成為魔鬼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