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二零一八年写于知乎专栏

今天回顾了《指环王》三部曲。一枚戒指的故事,让我想起了伟大的美利坚大革命,它们都是正邪的终极交锋:

为奴隶制这个绝对邪恶的制度在战场上疯狂杀戮的,那些在皮罗要塞屠杀黑人战俘的邦联军队,在劳伦斯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的奴隶制民兵,那些追捕逃亡奴隶的恶犬,那些将这一切最卑劣的暴行说成是最文明最合理的奴隶制走狗,可以看作现实版的肮脏黑暗的畸形半兽人和萨鲁曼等堕落者。

而矮人、精灵、霍比特人、树人,还有人类,就像联邦大家庭,在联邦内部,这些族群、团体、党派之间通常意见不一致,甚至内讧,在与敌人的军事斗争中,也遭遇过无数次失败和挫折。但最后的最后,他们,也就是正义联盟,还是齐心合力,联合起来,相信正义,坚持正义,不只是为自身(美利坚合众国)的生存而战,更是为了解放人类,为了消灭专制主义暴政而战。

值得一提的是,不论在整个人类历史中,还是在《指环王》中,我们很难找到类似废奴主义者的角色,他们既不是被迫揭竿而起反抗奴役的奴隶,也不是在领袖的号召下为正义而战的士兵,他们也不是正义联盟的领袖,至少不是最重要的领袖。他们就是看不惯压迫,为了救人于苦难,不惜牺牲自己的全部。这些废奴主义者,往往还是慈善家,社会改革家,女权主义者,甚至是早期的社会主义者。他们怎能高呼解放其他州的奴隶,却忽视身边的穷人?事实上,他们建立了盲人院,孤儿院,他们不只是希望解放奴隶,他们还行动起来,对抗对一切不公,他们支援一八四八年欧罗巴革命,与国际正义力量联合,而后者也反过来帮助他们。

非要类比,废奴主义者也许可以看作护戒远征军,他们的力量不是最强的,甚至可以说是弱小的(相对于国家机器、奴隶制势力),但他们的有着坚定的信念,他们远在战争全面开始之前(那些伟大的战场,无数烈士牺牲),就在为一个崇高的目标坚持不懈,不论战争局势如何变化,他们一直坚持,最终战胜了最强大和暴虐的敌人。事实上,正是因为废奴主义者第一个站出来扬起了正义的旗帜,才有了后来的正义联盟,也正是因为废奴主义者坚定不移地向目标迈进,才敦促、鼓励和维系了正义联盟。

在革命策源地波士顿,一七六一年开始的美利坚革命是为了让殖民地摆脱母国的压迫,美利坚人解放了自己。同样是在这座山巅之城,废奴主义者在一八三一年扬起的革命旗帜是为了让人类摆脱奴隶制的压迫,他们解放了人类。他们为了正义和真理,为了全人类而战,付出了巨大牺牲,却不求回报,这群人的品格之高尚,在整个人类历史中实属罕见。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废奴主义者,一七六一年的革命精神才得以继续发扬并延续,美利坚才更加伟大。

当然,《指环王》有一个快乐的大团圆结局。但历史往往比小说更复杂,它没有作者来精心编排完美的结局,也不会照顾读者以及后人的情绪,它留下的是宝贵的遗产,和思考。亚伯拉罕·林肯死后,继任者安德鲁·约翰森总统是如何向前奴隶制势力妥协,前邦联反动分子如何在美利坚重掌大权,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也许《指环王》中的人类之王去世之后(不论是寿终正寝还是遭遇突如其来的灾变),中土也会陷入同样的境地。

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不论《指环王》的故事还是美利坚大革命的历史,都将继续激励着后世的勇士为正义事业献身。

我认为,就目前为止,从头至尾全面精准展现美利坚大革命这一浩大历史的电影 ,非《指环王》三部曲莫属。如果你既熟悉美利坚大革命的历史,也熟悉《指环王》的故事,你就不会对我说的话感到意外。最妙的是,我正在从事的长篇小说创作工作是真正把美利坚大革命的历史呈现出来,而不是仅仅满足于对《指环王》进行有理有据的联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