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回了老家,夜生活自然也成了陪着爸妈一块儿看电视。还记得上一次可能是过年看春晚,结果看一半我还被一个电话叫走去处理工作,如今也过了抢遥控器的年纪,跟着爸妈一起看了几集这剧,一边看一边聊,突然发现因为这剧,我们仨进行了今年第一次的深度对话。
我特别能代入陈兴杰,明白他为啥想往外考,就像我当时非要去外地一样,就是想趁着年轻搏一把,想多赚点,想让日子过好点,能看到更大的世界;我爸妈呢就特别能理解长山和存花对于铁饭碗的坚持,工资不高但足够温饱还胜在稳定,在身边还能有个照应,做个饭啥的。不知不觉中,从剧中两代人的冲突,延伸到了现实里面我跟父母关于走出去还是留下来的冲突。像我现在在外面漂着,爸妈虽然不说但也会觉得还是不够踏实。这种无比真实,也无比接地气的内容,就这样不知不觉把我跟父母两辈人都带进了故事中。
当然了,观念冲突之外,我跟爸妈都一致认为,这屯子拍得太好了,以至于我爸妈一边看电视一边翻旧账,什么我小时候跟谁打起来被人挠花了脸,下河摸鱼结果把拖鞋摸丢了等一系列调皮捣蛋的事件,自然我是都不承认,他俩也觉得我现在没有小时候好玩儿,也不怎么跟他们说我在外地的事儿。聊到这儿的时候才发现好像现在的我越来越习惯报喜不报忧,每天晚上报平安的电话内容也越来越敷衍,自以为是想让二老放心,但其实我们离彼此的生活都越来越远。
于是我开始跟他们聊这次为啥会回家,工作方面可能有什么调整,之后的计划又是什么,甚至开始聊自己当初为啥非要到外地上大学,为啥又非要去外地工作。他们也跟我聊他们年轻的时候当工人是件多光荣的事儿,聊他们几乎是读完书就进了厂,后来才不得已下海,初创的时候有多难。就这么聊着聊着越来越能理解彼此的选择和执念,也更明白谁也改变不了谁的想法,倒不如尊重对方保留想法的权利。巧的是,刚聊完,兴杰那边也回家跟家里人说了自己想再考一年的想法,存花和长山虽然不理解但也尊重孩子的意愿,跟我们家又同频共振了一下,哈哈哈。
属实没有想到一部剧,竟然成为了我们一家沟通的桥梁,我和父母看着剧中顾长山一家的喜怒哀乐的同时,也在彼此倾诉着自己的生活,父母对过去的怀念我仔细听着,我现在的生活也被父母了解着,电视机里播放着林场的过去,电视机外面的我们也在过着属于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