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弗莱彻和内曼无意之间的对话我们可以知道,内曼的母亲从小就是缺失的一个状态。其实如果仔细观察弗莱彻在内曼的音乐道路上扮演的角色,很可以看作是一种音乐的母性角色。

从“我不想吃葡萄干。我就绕着吃吧。”可以看出内曼不擅长表达自己的需求,倾向于压抑自己,并且很缺乏自信,而弗莱彻倾向于强迫他人的需求,引导他人。内曼非常有潜力,但是他的潜力很隐秘,这种潜力需要巨大的压力、巨大的代价去激发。弗莱彻看出了这一点,他用各种手段去激发这个潜力。可以看出,在这个过程中,内曼对弗莱彻形成了一种依恋,他的自信水平是跟着弗莱彻的回馈走的,在弗莱彻第一次正向邀约他的时候,即让他去音乐室的时候,内曼鼓起勇气约会了心仪了很久的女孩,这可以看出他把导师看做一种不稳定的“寄托”。这是母性形成的第一个阶段。

弗莱彻对内曼的“激励”,更多表现在心理的煎熬上,比如说九点的练习让他六点就到场。可以说弗莱彻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为了追求自己的目标不会在乎所做的手段,比如安排另一个学生来用嫉妒折磨他等等。再跑调事件之后他鼓励内曼,建立某种联结,后又亲手毁掉这种内曼来之不易的自信。他的这一切行为,虽然毁掉他的自信、打击他的自尊心、扭曲他的心态,但是却加重了他与他之间的联结,形成一种现实渗透到音乐上的“母性”关系,即内曼所缺失的母亲成分在弗莱彻的病态中得到填补。他的拼命努力,练鼓练到手流血,都是为了获得弗莱彻这个音乐母性角色的认可,甚至放弃自己的恋情和幸福。

弗莱彻看到的是“无法遏制的冲动”和巨大的需要威压的潜力,而内曼则是对认可的追求和对母性的渴求。当后面发生车祸时,我非常心疼内曼,非常痛苦。因为他头破血流还在看表。后来去了比赛现场,结果可想而知。他在舞台上攻击了弗莱彻,很难想象一个连葡萄干都将就的男生会在舞台上攻击人,所以弗莱彻对他的心里扭曲和心里侵占可想而知。这种母性中有了挑战的成分,这是音乐母性的第二个阶段。。

最后弗莱彻为了报复内曼骗他演出,想毁了他的鼓手生涯。这里我注意到的反而不是内曼的反击,而是内曼在拼尽全力反击后望向弗莱彻的眼神,他燃烧了他全部的天赋和才华,充满了期待。此时他们的眼神交流赤裸、诚挚、直白,充满了对彼此的欣赏。这里的音乐的子母的角色完成了最后的升华,这是音乐母性的第三个阶段。

印证了一句话,弗莱彻说他至今没找到自己的查理帕克,但是他找到了,最后时分,内曼就是他的查理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