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BBC一贯的暗搓搓所指,有各种大惊小怪的夸张,构成了一部非常炸裂且非常可惜的纪录片。记者不是高高在上,他只是一个欧美近年舆论风向的代表:是是非非非常明确清楚,碰到zzzq就是二元对立。性侵者就是妖魔化地加害,受害者就是清清白白被逼。

所以当他被房思琪式自我洗脑,送孩子卖pg的家长,被性骚扰但是客观尊敬喜多川的这些人搞得黑人问号,我只能说: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韦斯坦恩肯定大差不差,只是欧美记者对加害者的两面性从来讳莫如深。他们不敢报道对加害者心存感激的路人,不敢说客观评价韦斯坦恩能力的同事,因为这个舆论风向脆弱到仿佛给韦斯坦恩加一个好的形容词就会轻易崩盘。

但正也是因为记者毫不理解,他居然碰巧刺入比文春更深的心脏。整部片子我最深的印象是俊雅说,到现在为止他们一群人还在开玩笑说彼此的第一次给了喜多川。

有个笑话说,天堂里一群犹太人在哈哈大笑,有人路过问你们在笑什么,其中一个人回答:这个人他走进毒气室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自己摔死了。路人非常震惊,不明白这哪里好笑。这个犹太人回答他:你觉得不好笑是因为你不在现场。

俊雅笑嘻嘻的脸,和记者严肃的皱眉,构成了一个如此、如此悲哀的画面。没有比这更形象的证据,证明喜多川扩是一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