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not here, where?
每每在北欧社会中生出探讨这些看似理所应当,然而错综复杂的科研、社会政策和议题的时候,我都不得不为这片土壤所撼动。在人类当代的文明里,这里上演着太多五六十年代就开始轰轰烈烈的运动,而一次次推动着社会往更贴近生活、更包容、更人本主义的觉醒明灯,直到全球主流化今天,也在许多国家里尚不可见——哪怕是在看似最相似,交往甚密的中南欧。
这不是第一次北欧,或更准确地说在瑞典的文学和影视作品里看到类似剖面了。橙黄灯光小木屋里的家庭,六十年前就在伯格曼的舞台上风雨飘摇。歌颂爱,雕刻爱,分享爱,也拨开倦怠、困苦、压抑、不解、回避、迟疑、积怨,和许多瞬间。
这个社会也是在这样的眼睛里成长起来的。更均等的社会保障,和同样独具匠心的公共建筑,令北欧迅速在全球化的历程中占领了智识的高地,开拓了峡湾和群岛勾连的壮阔。除了要用生涩的术语,比方知情同意、创伤后应对、受害者保护体制和司法保护来阐述的分析之外,我相信对于普通观众而言,能够看到被赤裸裸呈现、被摊开给人看、被多维度讲述,以及最后被全然呈现的属于多主角的时空,就是一个好故事。
一些小小的,但其实是引我入胜的reflection。一开始当然是小国低产里看似有趣的翻看,紧接着就被不会被掩盖的Lund风貌席卷,交错在树影婆娑的初秋时光里。那些过度的熟悉,我几乎每日都要骑过的18世纪末学院边上的居民区,带给我的远不只是某人最近在我耳边反复唤起的nostalgia。这种“邻居家drama”的错位和到地的Skåska,我相信瑞典的观众也会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