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子内涵:
看完纪录片,我从评论区读到了一些对底层人群的悲悯,对人生苦难的感叹。我想也不完全是这样,苦难就是苦难,不必美化它,但苦难之中人的状态是值得挖掘的永恒命题。每次观看同一题材的记录片,我的心情会有一种从压抑到晴朗的转变。面对艰难的生活,他们更多展现的是一种生猛。正如导演所说,那种面对坚硬现实表现出来的坦诚和勇敢。我时常觉得我们脆弱敏感,每个人都面临着各式各样的拧巴和困境,正如徐童所说,文人和知识分子看似强大,其实不堪一击。 我拥有很多奢望,但是也时常会设想,如果所奢求的东西被一层一层的剥夺之后,我的生命还剩下什么。前天和妈妈在街上,我还指着一个卖花的三轮车,问妈妈,开一家这样的“店”可以生存吗。妈妈瞬间回答我,不用想了,这样消耗大量的时间,根本苦不来几个钱真正有钱的是那些做投资的。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做一个类似于余华写活着的这么一个实验,而无论是《活着》还是《算命》都可以到告诉你生命还是可以解释的,你能够从赤裸的生命种看出意义和力量。 再说一下历百程和唐小雁。这是两个就算是连写小说也难以塑造出来的人物,但他们确实是现实。他们有着江湖人的狡黠与自私,看出迷信与糟粕。也能看出迎取人生的一面。他们并不只是消极的捱过这辈子,而选择一些冒险的举动,妄图还能够改命。历百程不甘只领低保,还去摆摊算命,已经是残疾人,却买来了另一个聋哑傻瘸全占的残疾人——石珍珠来做妻子。无论是他冠冕堂皇所言,有个女人感到幸福,还是他嫖娼时说到,我不行为什么当初还养石珍珠。唐小雁不甘打工,胆战心惊地去开按摩店(妓院)。 在苦难对面的,还是生命。
二,独立纪录片题材问题:
因为独立纪录片关于底层人群的选题很多,也出过很多优秀的作品,我在看到这部的时侯,还是产生过,他还有没有必要再拍的想法,在徐童的访谈录里给出了解释。生活永远就前面,尽头永远跟着生活走,历史到现在,这个人群依然存在,依旧有他们的困境和挣扎,当这么一个鲜活的生命,血淋淋地在你面前的时候,我们自己想不想表达,如间表达,是不是重复别人了都无所谓。因为生活在前面,生活告诉你它没有重复杜海滨,没有重复“铁路沿线”,因为铁路沿线已经是过去的“铁路沿线”,今天哪怕你再去拍铁路沿线,照样可以非常坦然。因为时间不一样,历史不一样,人不一样了,年代不一样,这就是我拍得最坦然和自信的地方。几干年这么多生命,难道我们还要把镜头对准生命吗?那不是,生命永远需要去对准的,因为每个个体的生命都不一样,呼吸之间都不一样。正是因为这些不一样的存在,这种历史的不一样的存在,才使我们不断地提出问题:正是因为所有困境的存在,才给了我们不断去工作的理由。拿起摄像机的理由。
三,导演被摄者的关系:
看了徐童已经和唐小雁成了好兄弟,让她在身边做了制片人,多年他们带着一些捐款回访历百程与石珍珠,两位老人已经住上还不错的房子,徐童见到石珍珠还亲吻了她的脸庞,她特别开心。只要是真诚的,生命与生命的关系不只拍与被拍
四,补充独立纪录片等艺术作品不断书写边缘人群的意义——摘自戴老师
“而在我看来,女性主义最重要的力量是我们拒绝本质主义的刻板化印象,女性主义最重要的力量是在于我们尝试朝向世界,看向主流社会当中,种种边缘的、弱小的、另类的人群,去看到他们的生命所具有的,提供给我们的。无论我们是否是主流人群,不论我们是否是主流社会,不论我们是否是强国,不论我们是否是富国,我们要看向世界的弱小群体和各个角落,我们去经由女性,看向形形色色像女性这样的,曾经被指认为他者,被放逐在文明之外的人群,看他们的创造,看他们的累积,重新发现他们对于人类的资料性的价值。那么电影对我来说,从来只是一个美丽的充满召唤的入口,经由这个入口,我们走向他者,我们看到他人的同时,我们真正的再度认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