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法学课上听到中世纪的法国一只母猪因为谋杀婴儿而被判处死刑,就一直非常佩服欧洲这种“审判”传统。正是有了这些看似不着调的案例和传统,才有了这个电影,所以看到“狗的审判”我倒也不惊讶。
一只只会在特定情况下咬人来表示拒绝的狗会在法庭上被判“安乐死”,不是因为它的罪行多么令人发指,而是因为这个世界大多数人根本没有在听别人在讲什么。
人人都想对方“听”他的,以为自己声音足够大,便可以达到目的,然而结果是双方只听见噪音。政治宣讲台、街头、法庭这些空间已经无法满足人类的自大。狗科斯莫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品,“人人都可能是科斯莫”。
看起来,女主的言辞似乎在为一个“厌女狗”辩护,似乎在“受害者有罪论”,导演把最罕见对立的两个群体(女性主义、“狗道主义”)“对立”起来,那是因为导演在最大限度地自省,在尽自己最大努力来让这个世界的观念碰撞少一些自负。然而评论区还在“能得戛纳,估计是因为女性主义、狗道主义”。现实的荒诞程度远超想象。
这些话题对于此地还是太超过了,毕竟至今还没发展到能与虐狗者及其拥趸势均力敌。
有几个细节我很喜欢:一是电视节目讲到法学生为了完成学业不得不接客。二是女主作为律师最希望自己能在法庭拥有低沉的嗓音来表现自己的稳重和有力,但每次的表现都不如意,以至于她听到训犬师的低音炮会高潮。然后就是那个屁股。会被导演的癫狂幽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