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一遍随手记)这片五集下来把我和红线儿老师在聊天里创得啊啊啊乱叫,野岛写的什么真初生啊(褒义)世纪末之诗的时候发的最多的弹幕还是哈哈哈 好段子 真纯爱啊,到了圣者的行进就剩下啊啊啊不许不行不要啊…………

石田壹成演技真的太厉害了,不管真人评价如何,本部的演技神中神,跪服……不管是念残障人士台词的语音语调,还是不协调的手势和肢体,所有演员里感觉只有他零穿帮到结局,沉浸感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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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标价不求回报的善意往往是铺往地狱的台阶,孩子们欢声笑语,循着哈梅尔吹笛人的笛音,随着游行的队列缓缓没入山洞深处……

只做正确的事情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只活在自己的规则里是无法得到社会意义上的幸福的。这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已经能理所应当掠夺、理所应当利用他人的大人们错了……有权力的人一层又一层地,在世界中制造出条条有利自己却剥削他人的潜规则。并非不说谎、勤恳待人处事、隐忍吞声就能得到回报,而无休止听从那些只会变本加厉的规则的人不论前进还是后退都只剩悬崖……

看片的时候我无数次地想到各种方法:“这时候只要肯撒谎明明就没事了”“明明只要利用自身的优势,踩着他人的善意,就能获得更好的生活了……明明没有人会责怪你。”……但当我想到这种事的时候,就不禁惭愧于自己社会化程度之深的心机丑恶,面对那些比起哭泣只会傻笑着的,像镜子一般的永恒之子们,恐怕只有心灵业已失去纯粹的大人才会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些手段吧。

想起Rewrite里遇见芝麻子时的瑚太朗,面对虽然无法交流却纯真可爱随心所欲如小动物般、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芝麻子,最后竟发出了毛骨悚然的感叹:

“幸好现在只是在室内。如果是在电车里呢?学校里呢?电影院或者餐馆里呢?我发现像志麻子这类人,是几乎不能出到外面世界的。外面的世界,也就是社会。这是理所当然的结论。但对我来说,这就如同新发现的残酷的现实一样。无处可去的人,厌倦世俗的人,心念和一般人不同的人。这里就是那些人最后的集会。”“我们只是想要有一个无人打扰的归处,然后静静地、不再带给任何人痛苦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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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想到第五集突然换了美雪阿姨的新ED,瞬间就把全片的气氛从《糸》“为何在这世间会相逢,我们一无所知”的轻柔哀伤带到了声嘶力竭、沉痛又顽强的《命の別名》:

“连些许足迹也未曾留存地生活,连一点一滴也未曾成就地消逝只能在笑容中哭泣着的人们啊,是不是泪水能流淌下来,就会更容易被了解痛苦。因我的存在而感到喜悦的人,在哪里有呢? 我想知道。石头、树木、水,一切微不足道的事物啊,同我一起活下去吧。任何人都难以伤害的你们啊,举起灯炬,照见这覆辙不断的悲哀吧。默默无名的你我本拥有着的,生命的别名就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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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朋友前几天和我聊到的一句话:

「本当に弱い人は 声も出さず 弱いんだとも言えず、笑うことを知ってる。」

(真正弱小的人,无法发声,无法言弱,只会笑着)

接着这句后面的是——忘れたくない。(我不想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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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太抑郁了太重い了,看完短时间不敢碰野岛早期其它作品了。)红线儿老师:不是,他写这种东西的时候自己心里不难受吗!

但还是被野岛伸司这种合理现实到残忍的笔法深深震撼了,他笔下的黑暗正是因为其中没有掺杂哪怕一丝不切实际的造作,全部的悲剧都是在些许的差错中将所有最坏的因子交结在一起,迟了就再也没法挽回,才如此令人深感愤怒又无力。

我们嘴上会说着,弱者们要携起手来,一起改变这个社会,一起努力生存下去……但其实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只是把那些弱小到无法开口发声的人以照护福祉为名,丢到了冠以“设施”“工厂”“学校”为名的粉碎机里。只是不去看,只是责任事不关己,这样就能获得心灵上的小小安宁和救赎了……

话虽如此,却难以指责每个人的自私自保。因为权力和生活的苦难就是一层一层压在每一层人的身上,直到最底层的人发不出声音就被碾碎为止。

司法、舆论群众、有着正常生活的朋友甚至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都默许着粉碎机的存在,身为尚未沦落的健全人们,不想被伤害波及就只能旁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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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的诸多现实取材非常接近曾经的网瘾学校这类机构的纪实,有些光影场景太过神圣又残酷甚至有点想到集中营题材……但观众心里都明白,现实仅仅只是每天媒体中会报出来的部分,就远比作品的冰山一角悲哀惨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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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们的圣战无可挽回地失败了,像神一样的好孩子们也一个又一个地,回归了彼此之间不再有区别的圆环。一面是写着【无罪】的白纸,一面是沿着少女的遗物流淌进石头与木头的鲜血,真是创作出了至高又哑然的现实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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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黑暗的沙漠般的世界中,圣者们无言地沿着茫然笛声前进着。只有黑夜中遥不可及的星星,照亮着他们脚下的荒野。而前路真的会流光溢彩吗。

以如此一行问句结局的标题,实在无法让人说出“希望是存在的”这般不知世事乐观的话,也许只能说出“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