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与影像近乎完全地异位(并非现实地而是证明其合法性地),其惯常同步仿佛成了时空偶然,一切都是当下照面的,记忆-过去只能被声音(即使是无语地)言说,而无法被虚拟-闪回,来自神秘-异域的麦高芬在调音室被统计、清洗、变形、裁切,却又在异邦、异星那(当然是沉默地)宣告神秘之为神秘,女主是无眠的,所以其现实整个地是梦境,弥漫隔膜、突兀,独自被迫聆听“兹有”的寂静气压。据列维纳斯,在海德格尔那,向死而在是一种极度的明澈性并因此是一种极度的男子气概,死亡的确实性使得向死而在得以可能,后者作为筹划开启了能动性与自由的空间。但是在列维纳斯那,关键却在于,面对真实的(即便是“小小的”)死亡(而非位于将来之中的死亡向生存投射的阴影),我们“不再能有所能”。女主-观者面对无梦、无息、睁眼的睡眠,也就是“一场小小的、真实的死亡”而非大写的“死亡”,浸入了“无染于思”。博尔赫斯曾指出洛克曾指出,每一件具体事物、每一块石头、每一只鸟、每一根树枝都有其专名的语言是不可能的,可是对博闻强识的富内斯-埃尔南,我们试图描绘世界的一切语言(符号,电视、电影、报纸、艺术...)都太过含混。他们无须睡眠,睡眠是摆脱对世界的牵挂,而“富内斯仰面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思索他周围房屋的每一条裂罅和画线”。其血脉乃记忆本身,石块贮藏遭劫者的哀怨,埃尔南身体贮藏殖民的恐慌,隧道里自覆土下浮现的开颅头骨,诸如此类...
(由于短评字数放不开,只得开了个长评,虽然完全不是一篇“长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