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在回过头去细品《南方车站的聚会》,依然会被其“伟大”的生命力所折服。这种“伟大”不是世俗意义上所倡导的卓越贡献,而是在死亡与罪恶的漩涡中步履蹒跚的把生命的价值传递出去——给自己的亲人拿到奖赏的机会的,一种自己的生命被作价的“机会”。
他的生命之旅就像在社会底层的犄角旮旯中“随意”又戏剧的困兽之斗,贴在现实社会的窗玻璃上,那么渺小却又那么“耀眼”。
已经一无所有,却又无比丰盈。
他在亡命奔跑时不是孤胆英雄,而是早已穷途末路的现实的悲哀的人。我们寄希望于他可以摆脱正义的制裁,带着我们内心深处的反叛因子走向美好的结局,却不得不承认在他的生命被作价的那刻就已经没有属于他自己的未来,我们终究要败给现实。
我想此时的周泽农已经“死”了,留下来的只是完成价值传递的肉体罢了。象征自由的鸽子永远飞不出囚禁它的牢笼;反抗的子弹从手枪上膛开始就注定徒劳无功。那又何须多言、多情呢?
注定是一朵凋零的花、一抹阴郁的冷。
就像刁亦男曾评价胡歌:“他很美丽,会让人有欲望陪他走向死亡……”
我想如果可以,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