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神话里有一个和mob在命运设定上很像的角色:哪吒。

他和mob都是在没有经历社会化训练前的蒙昧阶段获得了通天神力,哪吒因而获罪于“杀星”的命格,在多重体制机器的暗示下,走向自毁肉身的惩戒。

同样,mob也是一个数次踏足社会性悲剧边缘的人,尤其是第三季第4话的结尾,在我心目中直接封神,一边流泪一边跟朋友截图感叹。而mob是真正意义上尤奈斯库式的“最后的清醒者”,在极限情境之下,拥有极其非人和高尚的决断本能,以至于《灵能》的许多叙事其实都在复沓前人所述的情况下,我还是觉得它是我心目中的封神之作。

但通常文本批评逻辑认为,我们在指涉一个个体时,必然也指涉了所包裹他的整个阶级语境;所以“我”通常在与“我们”的攀援合作中进行着善或恶的生产。

相反的是,mob从始至终都在进行“一个人的生产史”;背后没有“前辈式”的阶级经验,唯一可以在参照系上捕捉到两个替身:作为mob“纯与善但颓废庸常”替身的师匠——作为mob“绝对暴力以及目的论先导”的替身小酒窝;二者无时不在撬动着mob的精神天平,通过摆幅的磨合将mob一步步过渡出象征界,获得意志的觉醒(台词越来越多了哈哈哈)。

因此这个过程,远远超过了神力对一个凡人的赋能,它需要三个甚至更多主体无偿地交付出绝对信任的姿态;这也是mob超人人格的成长不用经历“哪吒式”灭肉身的惩戒,却仍然自然而伟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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