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从嵌套的多重转译开始,如同视觉上的在漂亮废墟内多重包装的精致礼盒里的刀子,这种转译的游戏化处理和高饱和度的色彩使用结合,如古斯塔夫一样体面而讲究。布达佩斯大饭店如同死掉的D夫人一样被重新“发现”,死亡和崩溃在这种发现下又带有一种戏谑的色彩,古斯塔夫对着棺材里的D夫人说“现在的你比活着更好看。”一种对于旧欧洲陷落的婉转表达。可是,古斯塔夫的诗的表达形式如同他本身一样与旧大陆疏离,《一步之遥》的矛盾与割裂。

主角Zero作为战争的难民,旧世界的遗民和布达佩斯大饭店的局外人,被迫被多重接纳,这些接纳就如同随机获得的身份一样随机发生又随机失去。在失序、价值崩溃的迷宫里,死亡随机,脆弱性以游戏地发生,“你看,在这个野蛮的屠宰场里,还是残留着一些曾经被称为人性的微光在闪动。”可是,真的吗?废墟里除了废墟只剩疤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