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主义者和体制在竭尽全力在自导自演的丑剧面前无能而愤怒地敲桌子”——这就是电影结尾留给我们的印象与展望。
在保守主义、民粹主义、国家主义在全球发出狂风怒号的今天;在有人把制造业流失坐地撒泼说成是别人欺负他;在有人试图把罗曼诺夫、国际歌与Z字旗捏进同一个蹩脚的绑腿;在有人声称西方历史皆为伪史、吃米油中药就能成超人之时,00s与90s曾熟悉的自由主义“世界村”似乎已经日薄西山了。
但正如历史的左右总有波浪,进步与保守总是螺旋交替。1950年代的保守主义压倒了战间期对自由与和平的向往,美国梦、艾森豪威尔、戴高乐、丘吉尔的时代自信满满地投入朝鲜、越南与阿尔及利亚的战争。1960年代,学生与工人运动作为回应登场。
相比于当年在本土以“如何捍卫socialism”为出发点的青年运动,资本主义国家中兴起的进步主义浪潮或许对我们今天这个前现代、现代与后现代三世同堂的社会更具参考意义。告诉我们现代社会里学生们,工人们如何为了自己的权利(无论是假期,薪资,性向平等)奔走,什么是不彻底,什么叫有计划。故而站在当下,看到1960年代那个火热年代反而显得令人向往。那是新音乐、电影、文学、运动与理论爆发的年代,是鲍勃·迪伦、金斯伯格、凯鲁亚克、戈达尔、巴特勒走出的年代。也许对于经历了90年代到10年代的人来说,属于21世纪的“1960年代”并不遥远——毕竟,保守主义的王座不是铁打的盘。
保持乐观,世界村与进步主义不是一去不返了,我们的寿命尚久,劳保的寿命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