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消灭寝室存书的机会看了那本《香水》,又把那部位居Top250之列的电影《香水》二刷了一遍,对于提克威不免失望。
本•卫肖是美的,他的目标是神圣的;哈伍德是美的,作为本•卫肖的终极目标,她的献身也应该是神圣的,但提克威用平庸的叙事手法与使这份神圣蒙尘,变成了一部灰尘满面的镜子,反射不了美的终极,也照不出世俗之人的丑恶与庸常。
尽管在开头和结尾提克威分别贡献了个污水横流的巴黎和被香味蛊惑而软弱,进而沉溺情欲的大型艺术,他在气味通感方面的表达是乏力的。性征的特写,器官的裸露于聚焦固然有效,但至少在我的理解里,格雷诺耶对于气味的迷恋大概可以等价于普罗大众对于性高潮的追求,也许只有将他的病态翻译成粗重的喘息、激情的啃噬、快感的窒息才更为直观(可以采用一种更为常用的感官来传达—听觉)
作为小说中虚构的轨外之人(世俗之轨),他的一言一行应都有意义可究,香味的意义更是应该着重指出。小说中对于他的成长轨迹交代得更为清楚,相应也更好插入各种意义—他的气味带着强烈的目的,无论是为了更好的接近他人,还是让别人感觉到自我的不洁,卑微,他表现出来的侵略性是为了刺探他人的底线;当他还小,还不知道如何掩盖自己的时候,只有最为麻木的人才能和他相处,而电影中所表现的只有他的专注、冷静、不苟言笑(顶多从他的冷漠中引申出他对于人群的疏离)小说中格雷诺耶的行为自始至终都带着险恶,这份险恶与当时贵族,神徒、民科,商贩的愚昧,利己相衬,互添油柴,电影对格雷诺耶最聪明的对手—劳拉父亲的权衡算计只字不提,不得说声可惜。
当然,本卫肖的眼神,在完成这部电影的终极目的方面-“观影过程中如果曾有过那么一丝丝对杀手的憎恶, 那么你便是世俗和不纯洁的”-无疑是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