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应该是高中的时候,当时人人网流传着“此生必看的电影”榜首也是此片。初看就已经大受震撼,每个电影卖的关子都被带入了,两个小时起承转合非常沉浸。之后也看过很多遍,不过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为啥Red最后的一场面试让他假释成功了?肖申克到底救赎谁了?
这所监狱并不是救赎谁的,而是摧毁的。就像典狱长那句:精神寄托给上帝,这身皮囊归我管。这里的一切是黑白颠倒的,警卫和典狱长为恶势力,而罪犯则是善良的羔羊;进来最久的老布会抚养一只小鸟,而典狱长可以轻易扼杀刚获得高等学历的年轻人。Red说,在这里能力越强,出去越恐慌,最终再也离不开这些高墙。
唯一的例外是Andy,他从进来的淡定,到展现业务能力,给政府写信的执着,到发现出去的机会,抗争,和最后的复仇。也许是十几年每天夜里挖下来的一块墙土让他保留着这股不灭的希望,没有一丝被肖申克体制化。
Andy因为公放了意大利歌剧而被关了两星期禁闭后,对大家说起音乐的魅力,周围人面面相觑额,不懂他在说什么。Red严肃的对Andy说,“希望是个很危险东西,能让人疯掉。”
显然Red是最安然接受这一切的人,或者最像Brooks的人。Only guilty man in Shawshank.
故事里真正被救赎的人,肯定不是Andy,他几乎是那个神。典狱长进来查房,拿着他装着小锤的圣经,Andy可以淡定的对谈而在最后一刻接回这“救赎之道”。临越狱前手拿板儿攥的让Red答应他,一定要去约好的地方……
真正被救赎的是旁观者Red。
这次再看,Red最后那段面试,用一段不耐烦的谩骂说着:I don’t give a shit. 几乎是在告诉面试官,老子在这一辈子了还在乎出去还是留下么?肖申克终于达到了他的目的,又体质化了一个人,这人已经没希望了,那就不必在这浪费粮食了。才印下了Approved。(可惜,在悟到这一层时,影院里是一片笑声。)
Brooks was here, so was Red.
I guess I just missed my friend.
I hope I can make it across the border. I hope to see my friend and shake his hand. I hope the Pacific is as blue as it has been in my dreams. I ho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