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电影中非常吸引人的是他近似于旁观者写下的寓言似的电影中的沉重的历史古希腊的史诗变成他的隐喻与叙事。他曾表示:“希腊不仅仅是一个地理位置,也是一种精神,一种文化"。他说:"我个人的电影语言是基于时间维度的延展。安哲将电影这种媒介可以创造出的时空叙事运用到了极致。

在《时间-影像》中,德勒兹提到:

只要我们能够把它从其自身的现时性中剥离出来,如同我们把过去同实现它的回忆-影像区分开来一样。如果说现在在现时有别与未来和过去,这是因为它是某物的出场,当它被他物替代时,它便不再是现在当过去和将来言及某物时,总会关联它物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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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才能够依循某个明显时间或某种连续形式(比如说舞会那一段影像中的家庭变迁)追踪不同事件的发展。因为这种明显时间或这种连续形式使不同的事物依次占据现在。(这个现在就是呈现在画面上的此刻)

如果我们置身于同一事件内,如果我们潜入正在酝酿,发生和消失的事件中,如果我们用某种垂直的纵深的纯视觉审视替换纵向的实用主义视角的话,那么,情况就会大不相同。

(安哲的镜头就在充当这种介入)

事件不等于充当其地点的空间,也不等于流失了的现实现在:“事件时刻的完结先于事件完结。这个结束的事件又在另一个时刻中延续......

可以这样讲,任何事件所处的时间都是无事发生的时间。”我们正是在空泛的时间中超越回忆,分解属于现时的事物和储存业已形成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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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幅图中,历史是竖轴c,事件是横轴ab。历史基本上就是旨在于贯穿事件,历史的目的就是留在事件与记忆之中,并以此从内部去追溯事件。

(以国别历史为例,历史在叙述时对于地点有限制)

安哲试图在固定空间内以他的历史视角去贯穿世界。

依照圣奥古斯丁的绝妙说法:存在着未来现在,现时现在和过去现在。他们全部被涵盖在事件之中,被事件所掩埋,因为他们是共时的,不可解释的。

安哲的叙述方法更类似于史诗的叙述方法,他以一个大部分时间是远远看着人物的镜头去替代一个史诗作者的视角,在史诗中有已既定的命运,不论是神是人都难逃命运,这个命运在安哲这里体现为一个已知历史进程的电影外的操纵者,而主人公就是安哲借以跳进事件并留在事件中去叙述并回溯事件的“现在"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