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赠张先》(苏东坡)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97版的《lolita》中文译名为《一树梨花压海棠》,它所讲述的大概就是一个“老少恋”的故事,不过这段恋情着实特别。

观看影片前我脑海中所想象的l o l i t a仍是传统电影中的少女角色,清新怡人,天真可爱。但显然l o l i t a颠覆了我对电影传统少女形象的看法,第一次出场时她慵懒地趴在草地上翻阅着杂志,喷出的泉水将她的裙子湿透,少女的美丽曲线若隐若现,赤裸的脚上鲜红的指甲十分夺目,面对陌生的男主,她甜甜地笑着,露出一排钢牙套,这如画的景象不仅让男主亨伯特心跳不已,也让画外人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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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o l i t a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她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有着魅惑的笑容,她像一朵娇艳的花在阳光下肆无忌惮地生长着。14岁的Lo是早熟的,青春期对性的好奇与探索,家庭中异性家长的缺失,丰满且风骚的母亲都影响着她的行为举止,她早早地注意到家中这个陌生房客对她的关注,她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些许得意,在亨伯特面前她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的性魅力,她似不经意的触碰,她挑逗的言语和动作让亨伯特为之倾倒,看到痴迷于她的亨伯特,Lo的脸上充满少女的得意。

在这一时期,Lo在她与亨伯特的关系中处于绝对优势,她可以不顾伏案写作的亨而大声歌唱,可以在亨的本上留下顽固的口香糖,可以把牙套扔入亨的高脚杯中,还可以要求亨替她向母亲请求去湖边郊游,更重要的是这时她只属于自己。Lo在亨面前快乐地任性着,对她而言,亨不仅能满足她青春期对博得异性关注的渴望,还能成为对付她母亲的有力武器。

在去参加学校出游前,当Lo看到窗台上正密切关注她的亨时,或许是出于恶作剧,也或许是出于强烈的荷尔蒙反应,她跑下车冲上楼,她飞扑到亨的怀里,狠狠地亲吻他,也许Lo从不在意这一吻,但这一吻却将她与亨一同推入地狱。这一吻,让亨从此失控,他的心,他的身就此归于Lolita,被亲吻后的他沉湎于快乐之中,如他所言他处于天堂之中,即使这天堂的天空有如地狱之火,但对亨而言依旧是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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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拔的亨为了留在Lo身边选择与Lo的母亲夏洛特结婚,他以父亲的名义成为了这个家庭的一员,不久,Lo简单快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夏洛特在发现亨的秘密后情绪失控冲到大街上不幸被车撞死,Lo失去了她唯一的亲人。虽然亨对夏洛特的意外之死怀有愧疚,但很快,可以占据Lo的幸福感冲淡了这份内疚。他小心翼翼地焚毁夏洛特未寄成功的信件,他驾着车去接他心爱的“女儿”Lolita。在酒店里,当发现他们将独处一室时,Lo十分反感,面对此时身为她“父亲”的亨,她留有的羞耻感和道德感让她不禁大喊,这简直就是乱伦。

而此刻的亨内心复杂,他刚意外导致了夏洛特的死亡,他不知道Lo将会对她母亲的意外之死作何看法,他只好小心翼翼的,他体贴地安排好了一切让Lo睡一个好觉,面对Lo的任性调皮,他不急不恼,他尽可能地满足她,因为他害怕自己可爱的Lo会就此离开他。而刚郊游回来的Lo却怀着别的心事,她为她在夏令营和另一个男孩的性探索感到羞愧,她不止一次地说自己是肮脏的女孩。当她问亨“如果我告诉你我野营的时候有多么的不齿,你会不会疯掉?”时,她是在寻求那种被人关注的安全感,她渴望自己仍旧可以得到婚前的亨那般的关注,渴望得到一个父亲角色的关注,青春期懵懵懂懂的她希望得到家长的指点与关怀。

然而当Lo知晓母亲的死后,她还是崩溃了,不管平时她有多么讨厌那个处处和自己对着干的母亲,失去至亲的她十分悲伤,她即将面对的是一个不同以往的人生,失去唯一可信赖的亲人,Lo无处可去,即使她存在对亨的怀疑与不信任,作为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她也只能钻入亨的怀里寻求依靠。

失去母亲后的Lo将亨作为暂时的依靠,她与亨的关系走向越来越偏离轨道,或许初次与亨发生关系时的Lo是出于青春期的懵懂好奇,出于好玩有趣,但在后续的无尽路途中,Lo厌倦了这样的关系,她疲于应付亨的求爱,她厌恶她与亨不能摆上台面的关系,她痛恨被亨束缚自己的自由,她开始密谋着离开。她以性作为交易从亨那里获取金钱,当她赤身裸体与亨打作一团,拼命捡拾洒落在床上的硬币时,她渴望逃离的情绪是那么明显,让亨不禁害怕。终于在一次关于逃课的争论中,亨第一次打了她,她爆发了,压抑已久的愤怒与痛苦在此刻得以宣泄,她朝他怒吼着“杀了我吧,就像杀了我母亲一样!”她疯狂地奔跑着想要脱离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在她的眼中,亨早已不是那个温文儒雅的陌生房客而是一个让她不得不沦为“妓女”的恶魔,一个变态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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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害怕了,他跑去找她,试图挽回他的Lolita,他愧疚地看着她,如宗教信徒般虔诚地等候他的神Lolita的回应,在爱的人面前他怎样都可以。

Lo还是回到了亨的身边,在新的旅途中,亨变得更加神经兮兮,他每天都活在不安与焦躁之中,他提心吊胆,害怕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会被泄露,他害怕Lo会被别的男人带走。当他发现Lo涂改了跟踪者的车牌号时,面对她赤裸裸的背叛,他愤怒了,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可是当Lo冲下车,失声痛哭地奔逃时,他慌了,他怀着最卑微虔诚的心去追她,这个他已为之付出一切的“妖女”。

终于在Lo的密谋下,在剧作家奎蒂尔的帮助下,她逃离了亨伯特,失去了Lolita的亨失控了,抓狂了,他开着车一路撞击着街边杂物,摇摇晃晃地冲入医院,当看到Lo的床上空无一人,他送的花散落一旁时,他像个疯子般不断询问Lo的下落,他撞翻护士的药品,打翻病人的尿盆,疯狂撞击着医生的脑袋,直到看到警察后,这个懦弱的傻瓜才连声道歉,摇摇晃晃地离开医院。他开着车去所有他们曾一起去过的地方,他仔细翻阅着宾馆酒店的名录渴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他一无所成,Lolita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之中,这个点燃他的激情,他的欲望,他的罪恶的妖精仿佛从未出现过般地消失了,留下的只有车上顽固的口香糖,吃到一半的棒棒糖以及她的发圈发卡。失去了Lolita的亨仿佛失去灵魂,他怎么可以没有Lolita,这个他如此深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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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当署名理查德太太的信寄来时,他欣喜若狂,那是他的Lolita,Lo在信中写道,自己已为人妻且将为人母,她过得贫穷潦倒,希望亨,这个她名义上的父亲能为她提供帮助。亨知道自己的Lo过得不好希望得到他的帮助,他当然愿意,因为那是Lo,他心爱的Lo,他准备好钱并藏好手枪,他驾着车来到一个破落的房前,他敲了敲门,打开门的是他心爱的,朝思暮想的Lo,此时的Lo早已褪去了往日的明艳,她扎着马尾,带着粉框眼镜,穿着松垮睡衣,怀孕的肚子十分显眼,亨平静的眼下是暗流涌动,“我看着她,看了又看,我知道就像我知道我必死无疑那样清楚,我是如此的爱她胜过我所看到的所能想象到的地球上的任何事物,她以前是一个妖女,现在却像一片枯叶,但是我爱她,这个Lolita苍白、臃肿、俗气、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我不在乎,但我只要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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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读到这段独白时,我有些许吃惊,在此前我以为亨与其他恋童癖一样喜欢年轻活力的女孩,但显然他真的爱Lo,爱她的人,爱她的灵魂,爱她的全部。

当亨听到Lo兴高采烈地夸赞奎蒂尔时,他情不自禁地问“那我呢?”我是什么,Lo?Lo没有回应他,尽管如此他还是满怀期待地说“从这里到你熟悉的那辆车只有25步,跨过这25步,和我在一起吧。”Lo看着他,不免觉得有些滑稽,她大呼“你疯了吗?”我怎么可能和你走,怎么可能要我再回到那地狱中去?可她转念一想,问道“你是要我和你去汽车旅馆,你才会给我钱,对吗?”亨惊了,他连连否认,他在Lo心中是这样的形象吗?一个嫖客?他掏出钱,告诉她,“不,你不必和我去旅馆也可以得到这些钱,即使你拒绝我你也可以得到它们,和我走吧,Lolita,余生都和我在一起。”他虔诚且卑微地望着她,渴望得到肯定的答案,但他的请求马上就被Lo惊讶的欢呼声淹没,他眼前的她看着手中的4000美元欣喜若狂,她高兴地想要给亨一个吻作为报答,他明白了,她从未爱过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寄于金钱之上,眼中这个他如此深爱的女孩,只有在走投无路之时才会想起这个曾经的她的父亲,她的情人,那个能为她提供金钱的恶心的老男人。他终于忍不住地失声痛哭,临走前,他对Lo说,“你能不能忘记我曾对你做的一切。”Lo没有直接地回应,怎么可能忘记,不管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愿不愿意承认,亨都对年幼的Lo造成了永久的伤害,她的青春终是烙上了不那么美好的印记,最后她平淡地对一旁的小狗说“莫利说再见,和我的父亲说再见。”一句话为他们的关系下了最后的定义。当亨驾车离开之时,他看着眼前臃肿憔悴的Lo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穿着性感,活力四射的少女,他多么希望她能变回那个14岁无忧无虑的女孩,如果可以他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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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驾着车,持着手枪走入奎蒂尔的家,他杀了他,这个带走他心爱的Lo的男人,他带走了14岁的她,带走了那个青春活泼的Lolita,带走了他的灵魂,他是他的邪恶之面,奎蒂尔必须死。

影片的最后,亨和片头一般失神落魄地驾着车,后方是前来追捕他的警车,他抓着Lo的发卡是这么的平静,他驶入一旁的草地,走下车,他望着远方的村庄,“我听到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让我心灰意冷的并不是洛丽塔不在我身边,而是这里的欢笑声没有她的。”

最终亨于1950年11月死于狱中,而Lo则因难产而死于1950年的圣诞,这两个年龄差距如此大的人却死于同一年,不免有些讽刺,他们的一同离去也为这段关系画上了最终的句号。

“Lolita,light of my life, fire of my loins. My sin, my soul. Lo-lee-ta”


电影主要以亨伯特的视角对这段畸恋展开叙述,而对Lolita的感受描写较少,不论你对他们的“爱情”报何看法,请记住,现实之中,一个恋童癖者不论有多么的一往情深也掩盖不了ta所犯下的滔天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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