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望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当人对世界充满恐惧时,是否还会有底线。

——稀有小可爱·著

哥谭市,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不得不说,哪怕是小丑这样的杰出反派,也需感叹一下他的高智商和对人性精准的把控。

如果说《蝙蝠侠:黑暗骑士》里全员异类,那么蝙蝠侠是将痛苦留给了自己,而小丑把痛苦还给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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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通过“对比”把人性的本质挖掘得彻彻底底。比如,当小丑发下第一封战书,要求蝙蝠侠自揭身份,否则,每一天都会有人因为他而死。起初,哥谭市的市民甚至蝙蝠侠自己都没有将这个低劣的小丑放在眼里,可事实是,蝙蝠侠隐藏在人群中之后的每一天,都有一个哥谭市重要的人物被杀害,牵连着也有不少无辜的市民死亡。

这时,哥谭市的人民开始恐慌,开始责怪这个普世的英雄,认为只要牺牲蝙蝠侠一人就可以换来哥谭市的平静。人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和邪恶抗争,一边讽刺、咒骂小丑是个十恶不赦的神经病,但一边要求政府献出一个英雄。泥塑的凡人,总是举着正义的火把,烧向自己的同伴。

小丑可能是一个契机,是一个符号,是开启人们心中藏着的潘多拉盒子的钥匙。他坚信人均有恶念,只要“轻轻一推”,便可堕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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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片段令我印象深刻:小丑在两艘船上分别安装了炸弹,一条船上都是罪犯,一条船上都是精英,每条船上都有一个掌控对方船上炸弹的爆炸器。小丑要求,如果在约定时间到来之前,船上的人还未摁下爆炸器,那么小丑会将两艘船都引爆。

而后,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后,载着罪犯的船上有一个人率先发言,拿过那个爆炸器便丢入了大海。而精英船也有一人站了出来,表示对方船上都是罪犯,没有我等尊贵,说完就抢过了警卫手中的爆炸器,我本以为他会引爆,谁知镜头一转,那位精英颤抖着一双手将爆炸器又放回了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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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命,谁不想要命,不论是罪犯还是精英,在生命的角度来说,众生平等,都有一次活着的机会。恐惧催生了邪念,但心中唯一的信仰或者说善良捍卫了人性的底线。底线无形,却始终在那里,道德、规则都是上位概念,但作为一个人,守住内心的良知便一切都还有救。

《蝙蝠侠:黑暗骑士》里虽然出现了经典的三个人物:蝙蝠侠、双面人、小丑。但是对我来说,耐人寻味的场景却是那些市民群像,看到他们我总是会想到菲利帕·福特提出的电车难题,当电车开过,是开向绑有一人的轨道还是绑有5人的轨道,这是个经典的命题,根据不同的答案甚至还可以衍生出不同的学派。道德和功利是两个不同的方向,我们总会在最后决定时偏向一个,只不过,当我们对这个世界表达失望的时候,可以守住内心最后的底线,是一件十分勇敢又骄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