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把一個普通的故事填實,導演用視點模糊道德上的對錯。

和陽光普照這類片子一樣母題,講人見人愛的逝去者,這類故事要架空一個人,讓所有的人都愛上他,繼而所有的恨也來自于他,所有人都懷念他,結局也隻有一個:放下他。

而且總是長子,總是男人,總是家庭,是一個傳統的家庭,傳統的家庭伴随着破碎,兒子也好弟弟也罷,都被推出來,去見證自己的成長和家庭的蛻變,所以所有“長子情節”的電影,都和成長與社會離不開。

台灣電影自帶的寫實主義傳統,為“人”打下基礎,新浪潮的“人”開始覺醒,就要和“社會”對撞,之後的台灣電影形式上縱使五花八門,但絕大多數,要麼有侯孝賢的淡,要麼有楊德昌的烈,又或者像《陽光普照》《大佛普拉斯》《孤味》或者這部《誰》,都是二者兼具,結局就是,台灣好像又走回了寫實主義的道路,隻不過抛去了“健康”二字,誰都沒有錯,誰都是罪人,台灣電影和香港電影一樣,依舊具有“區域性”,自身文化仍在生長根脈。

始終銘記,民族化和工業化互為表裡,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