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電影院燈光亮起,鴉雀無聲;有多少跟我一樣,無語、懵逼、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闊别兩年的新海誠,經曆了疫情兩年的他,不滿足于英雄主義的愛情,或是含沙射影的災後應援,而是希望給大衆帶來更加宏大、全面的究極治愈。

于是他加了太多的不熟悉的材料,終于讓故事淪為了一鍋炖的雜燴。

我與新海誠的故事,不想再加贅述。從初識時的崇拜,到他依靠《你的名字》走向寬廣題材的激動,再到後天氣之子時代的失落——準确的說,從天氣之子開始就已失去期待,又何來失落呢?

在某一次采訪中,當新海誠被問起是不是《秒速五厘米》描寫了自己的親身經驗時,他矢口否認,說隻是想做大衆喜愛的電影。如果那時他所謂的大衆就是在異鄉不得志,并且深陷孤單、膽怯、不懂愛情為何的青春期少年,那麼他找對了定位;隻是如果他的這個信念依舊沒有變,顯然他現在的電影更貼近于普世價值的,男女老少皆含括的大衆吧。

想讓新海誠再做《秒速五厘米》那樣的電影——這樣的私心一直在我心底;但我更加理解了,有些東西與其是在現實中重現,不如留在永遠的懷舊裡。

再說說作為觀影人的我這幾年的變化吧。假設單身是一種殘缺的形态(這當然不是說單身不好,反而單身有許多獨有的樂趣),那在之前滋養并且補全我的,就是一次次于日本的見面。現今的我已經與女朋友在一起很久,變為“完整”的狀态後,日本的存在就失去了補全的分量。新海誠教會我的,把玩孤獨的帥氣以及手法,好像連同青春的雲煙,一起消散進了背景裡。這不免為一種新的寂落吧。

有些偏題了。最後回到すずめの戸締まり。雖然吐槽的地方太多,但是至少它還保留着青春時代的一種躁動、激情還有對于美好的憧憬。以公路片為背景産生的情愫,自我和解,都是正向的成長。我想說,從雜亂、情感交雜、新海誠的貪婪中,仍然被栽培着不起眼,但着實存在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