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吏。
或许选择找回灵魂，拥有了感情，反而会伤害了他。
超度亡魂，会耗费太多的体力；回忆起和早月遗憾的过去，会让他哀伤不已；生出保护夏冬青的念头，最终也会为此付出代价死去。
但这是他的选择，为了不再浑浑噩噩，为了不再记忆残缺，为了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流出咸味的眼泪。或许他在最初便已明白了一切，预见了可能的结局。明白咸味的泪水，本质上也到底是泪水，明白若要流下泪水，也终要以伤心为前提。
最初无名之身赴黄泉，这选择便注定了赵吏后来的结果，灵魂与肉体彻底割裂，让他别无选择。又或许，本就没有分别，赵吏继承了无名的一切，他们本就是同样的人。
疯狂、多情、孤注一掷、不惧生死，高僧无名与鬼差赵吏，他们的选择又有多大的分别，他们两个人，终究是同一个人。就连提剑自刎的白牡丹亦是一般，既然因人生的种种选择走到了尽头，又何必再为前事后悔叹息，莫若留一个最凄美的结局谢幕，且让后人为自己悲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