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就是《了不起的蓋茨比》的導演,難怪提供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講述層(上校),但不同的是,《貓王》的講述層是非虛構或有限非虛構的,又或采用了非虛構方法的。
從世俗角度來看,音樂發展就是一個緩慢堕落的過程,從宮廷到街市,從高雅到通俗,從正統到流行,從種族隔離到有色融合、混血。出身田納西州孟菲斯的貓王是黑人堆裡長大的白人,骨血裡滲透着蘊含豐富轉音的節奏布魯斯,他将之融入當時的鄉村樂主流,輔以娘炮的形象和騷浪扭胯的爵士舞姿,從而被上校發現,然後大獲成功。
那是一個隻需一點點創新與突破就能标新立異的時代,而貓王同時突破了三點:種族、風化、政治。當然放到今天,底線與分寸盡失,屎尿屁過猶不及。
上校最後總結道,是愛殺死了他。我覺得不如說是夢想殺死了他,即使他的所有夢想都已實現,還有終極夢想永遠無法實現:永恒。審美是個流動的形态,這注定了流行文化就是這麼經不起回頭看,即使是貓王、MJ,多年以後都是要多尬有多尬。所謂經典,也不可能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