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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一部劇應當怎樣去刻畫女性。

一種是現實的谷底。挖掘苦難、剖析根源、以及極緻的性别特征塑造。

比較典型的代表是樊勝美,她美、聰慧、大氣,當然也有些許虛榮和軟弱。她被原生家庭深刻影響,父權的壓迫在現代社會僞裝成傳統和親情層層堆積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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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故事裡,“她”變成“他”是不可能成立的,因為這是千年餘毒給予女性獨有的傷害。

另一種是理想的高地,我之前并沒有看到特别符合我個人這種理想定義的影視劇(當然也受限于我本人閱劇量太少,沒有看過的優秀作品太多,還請海涵)。

但在《顔心記》中看到了這種可能——性别最終成為一種生來自有的屬性,然後也僅僅是屬性。

這種男女性别的淡化也是我非常喜歡的一種叙事方式,人在故事裡以自身的性格、素質和價值存在且閃耀,随父姓?随母姓?子繼承?女繼承?這些現實存在的争議在這裡不作為議題去展開,甚至性别互換,除部分細節外不影響故事本體的展開,江心白作為郡王還是郡主,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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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的淡化會折損女性的光芒嗎?誠然,它很難塑造出“樊勝美”這樣現象級的角色,某種程度上說,因為不剖析苦難,似乎天然減少了一些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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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顔心記》中,不剖析并不是在淡忘或者回避,它在現實的土壤中開出理想之花——不是把平等當成一個課題去讨論, 而且把平等自然而然地融入刻畫進人物所處的社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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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可能,性别真的隻是一種屬性,而不應該成為一種需要抉擇的議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