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我違規但我還是要再寫一次!!!

不得不說,《緻命魔術》一共有兩個多小時,第一個小時我花了好幾天才看完,失去信心的後一個小時我卻一下就看完了。對我來說,電影前半部分不夠吸引眼球的原因,是因為它需要先把一個巨大的謎面攤開在所有人眼前:片段是倒序、零碎的,人物的許多對話都是謎底這樣會讓人摸不着頭腦。但是隻有這樣,在最後的prestige部分才會有醍醐灌頂的感覺。

第一個觸動我的場景是表演移形換影的安吉爾在衆人的期待中悄然落下舞台地闆,他看着挑釁的、醉醺醺的替身升上舞台,那一刻台下的歡呼與掌聲是那樣刺耳。外面的燈光透過木闆灑在面前,于是他站起身,張開手,緩緩鞠躬,好像這一刻陰影化作聚光燈打在他的頭頂,所有的期待都隻屬于自己。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讓他對魔術的偏執與瘋狂形象合理化了,一個見過太陽即将沖破黑暗的片刻光芒的人怎麼可能不期待隻為自己燃燒的太陽。

第二個觸動我的場景是一個球牽起的告别。開始我以為他們是摯友、是知己,但從未想過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他們早已經活成了對方,他是在向另一半的自己告别,而他是在希望對方去體會自己未曾體會過的完整的人生。在面對一輩子假裝蹒跚的老魔術師時,安吉爾曾嗤之以鼻。但他從來沒有想過,伯登正是用這樣的犧牲成就了他迫切想知道謎底的魔術。他們好像因為魔術才有了生活,但卻又因為魔術而從來沒有真正的生活。

第三個讓我思考的點是安吉爾利用交流電完成的魔術。鏡頭掃過廢棄的成堆的魔術帽,多出來的魔術帽可以被丢棄,但多出來的人呢?我不禁想他實驗時上膛的手槍是為自己準備的還是為新的自己準備的,下一刻的他是會拿起槍還是被用槍指着?或許正是因為這種不确定性,他才把那個當初造成妻子死亡的水箱放在舞台下,這樣水箱就成了困住他的箱子,他會以妻子死去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殺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