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1日,孩子呱呱落地,我初為人父。

猶記得,首先是在醫院的長廊上聽到一聲啼哭。

片刻後,護士抱着孩子出來說:是個男孩,6斤4兩。

話音剛落,我能明确感覺到身旁兩位母親的喜悅,而我喃喃自問:

為什麼不是女孩?

之所以更希望是女孩,一方面是出于喜愛,另外一方面是源自我的個人偏見——

如果是男孩,我對于如何教育他“成才”這方面極度不自信。

因為這個社會對女生的包容和對男生的苛刻是顯而易見的。

雖然這樣的想法會招來争議,但是靜下心來想想:

一個女生為了家庭辭掉工作,勤儉持家似乎沒什麼不對;

但一個男生要是天天在家,事業上沒有一番成就,靠着女生在外賺錢,似乎就會被所謂的輿論冠以“宅男”“小白臉”等種種标簽……

所以,男生的培養更多的就是适應商業社會,最終目标是成為有房有車的“成功”人士。

當然,這是我過去的、傳統的、刻闆的思路。

而這一思路的轉變來自《圓桌派》。

...

首先,是我看到劉子超的一期——

我恰巧讀過他的書《失落的衛星》,對其中融合了曆史、文化和旅行見聞的描述方式和本身語言的魅力深深着迷。

而當窦文濤在節目中問起“疫情期間以什麼營生”時,劉子超雖腼腆卻并無羞愧地回答:

在拉薩先找了一個工作,養活自己。

...

聽到這席話,我猶如五雷轟頂——

這不就是我過去最向往的生活嗎?

而今,我卻在所謂的大城市和所謂的商業社會中以扭曲的姿态活着、掙紮着,僅僅為了取得“世俗”定義上的“成功”。

并且,因為遲遲不能實現,距目标越行越遠,令人焦頭爛額……

我不知道是否大部分人都和我有着一樣的體驗:

現在,去住了高檔酒店一定要發朋友圈并設置定位地點;

如今,評價一頓飯局不是菜式而是價格和喝的酒是不是茅台;

甚至,看一個人不是再看談吐和修養,而是他的衣着、手表、鞋和腰帶是不是名牌……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在城市裡最終活成了這個樣子,我隻是倏地想起了小時候寫的那句開篇,我曾經不懂,現在卻深有體會——

在物欲橫流的社會裡……

看到這些,想到這些,我不禁感慨萬千:
我們以為能改變世界,卻早已被社會同化。

難道我們内心真正渴望的就是房、車和各種名牌的堆疊以及把這些外再物裝點後,别人歆羨的眼光嗎?

而孩子的到來,讓我在城市摸爬滾打十多年後,開始重新思考——

這是不是自己的人生目标,以及對孩子将來的期望期許?

然後,我強烈推薦《圓桌派》第五季的最後兩集。

這在豆瓣上被授以【封神】的評價,因為請來了“大神”尹烨——

華大集團CEO,生物界名嘴。

...

其中的名句和引經據典層出不窮,我就不再一一羅列,隻想說——

當時窦文濤提起一句:如何教育孩子?

“大神”的格局當然與衆不同,尹烨道:

我更希望我們把成功的标準定義得更多樣化,或者幹脆不去定義成功……和基因一樣,生物本該就有各自的多樣性。

這些話,你細品。

我們曾經在人生的不同階段和不同心境下無數次追問“生命的意義”,但“大神”告訴你了——

你的存在本身就保持了基因的多樣性,這就是基因賦予我們每個個體的意義。

而我理解,成功更像是一個虛妄的定義。

之前,我們的父母就總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可是,哪兒有那麼多的龍和鳳?

世界上隻有一個首富,中國隻有一個馬雲,可是他們卻成為或者曾經成為所有人應該學習、效仿甚至要超越的對象……

排行榜、對比以及“别人家的孩子”,讓每個人都變得追名逐利,卻沒有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麼,甚至忘記了每個個體本身就是獨一無二的自己。

尹烨接着說,如果真想要孩子做成什麼樣,父母首先要做到。

不要以為自己是什麼權威,所以孩子得聽你的等等。要知道,所有的權威曾經都是推翻了他們之前的權威才成為的權威,叛逆就是進步的基因。

我們的孩子不該生來是為彌補我們自己缺憾的,同時也不該由我們自己去定義。

想到這裡,我忽然釋懷,也徹底明白了賈玲導演的《你好,李煥英》中那句“隻要孩子健康就好了”的真正定義。

...

為人父母,才會有這樣的大徹大悟。

因為隻有我們先做好榜樣,才能給孩子樹立正确的價值觀。

但讓人失落的是,我終于想明白了,并想借着同學、家庭、家族聚會傳播這一觀念,但每每提及,總是不了了之——

傳統觀念的根深蒂固和我的思維仿佛是兩個陣營,相互對立。

所以,我隻能寫在這裡。

另外說一句,什麼叫财富自由啊?

如果按照胡潤排行榜,那最低的财富自由門檻都是什麼1200w現金流,有房有車……

而我理解的“财富自由”,就是被動收入大于主動收入,讓你有時間去做自己真正喜歡并為之熱愛的事——

這就夠了,跟賺錢多少沒有半毛錢關系。

而最後,我對于孩子到來的理解,似乎變得更加正能量了一些:

他讓我重新回顧自己的人生曆程,并規劃好接下來要同行的旅程;

一面審視自己,一面做好榜樣,讓他走出屬于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