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關于“文化輸出”的攻擊愈演愈烈也是奇怪,自從1917年開始美國成為世界電影中心,其後吸收德國表現主義、法國新浪潮,乃至學習香港新電影運動,也從沒見有人提出電影上的“文化輸出”。

看着國内自媒體與營銷号所謂的“文化輸出”,更像是站隊,無關乎國家而是專注個人認同感。網上關于《隐入塵煙》的争論在于向西方國家輸出中國貧窮落後景觀是否可取,可問題在于創作者的真實意圖是“憶苦思甜”式的削減苦難美化苦難。我分析《辛德勒的名單》之所以加入紅色是為了讓觀衆感到震撼,那不是曆史而是血迹未幹的人為“浩劫”,沒有人可以移開視線。《鋼琴家》甚至不敢移動機位,兩部偉大的電影就怕影像好看讓觀衆感到快感。可《隐入塵煙》呢?他加濾鏡替換光源,畫面質感就像水粉畫,都美化現實素材了還配質樸真誠?反對者如魯迅先生所言尚有一腔熱血,即便看岔了也能理解。而創作者與支持者必定是小資群體與中産階級,整部電影就是為了擠出他們那珍貴的眼淚。他們說中國有這樣的人,他們見過。可全世界都有這樣的人,跟國家有什麼關系?馬有鐵能獨立生活能一個人造房子,妥妥手藝人,以影片的叙事,那麼他就是精神殘疾與農民沒有任何關系!精神殘疾甘願被壓迫而不是生活困苦之下的無可奈何!更不用說演員根本不熟悉馬有鐵那樣的農民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因為當地生活條件沒有那麼差!導演又僅僅是體驗式農民,農民也分經濟條件,創作者與支持者都不知道底層邊緣農民的真實生存背景,不是獵奇是什麼?你說這是展現真實的邊緣農民,啊呸!我說這是展覽中産階級的僞善,讓農民活在永遠撇不去的美化濾鏡下!

什麼是人性,窮兇極惡。《鱿魚遊戲》為什麼要展示遊戲參與者的經曆?我們說又可悲又可恨。《隐入塵煙》一個質樸農民,勤勞肯幹,他是個什麼心态要經受整個村所有人的壓迫?就不是一個農民的故事,現代企業文化下也有這種人!仔細一想就很奇怪啊,到底是怎樣的成長背景能出現馬有鐵這般精神殘疾的人?與農民有什麼關系?憑什麼所有人就他有問題?而事實上,農村裡的邊緣農民總是好吃懶做的。有人要說我就見過質樸的農民被欺負!親,那就與農民沒有任何關系了,質樸的人總是在任何環境被欺負。

而且,整個虛假的故事就兩人是“真善美”的化身,所有人都是迫害者,不去探求什麼樣的文化造成這種攻擊性,而是強調人物的逆來順受。好一個歌頌“奴性”的教學宣傳片,奴性與質樸有屁關系!中國千年革命都是農民起義,你跟我分析一下?整個歐洲都在反思革命曆史,我們卻在鼓吹農民必定是善良的,好像壓迫者不是農民似的。

何謂革命,喊口号的鬥士把農民當炮灰以取代壓迫者,搖身一變在歌功頌德下成為新的壓迫者,農民的生活并沒有本質變化。《隐入塵煙》一方面講述一個邊緣質樸農民艱難生存,為了招徕觀衆對影像加濾鏡,要說輸出苦難至少是更慘烈吧,導演卻把影像質感玩得像是水粉畫,就是要好看,典型的“二皮臉”。很簡單,創作者、支持者、反對者都是在輸出自己眼裡的中國,脫離現實也沒關系,渲染現實、美化現實都沒關系,符合他們自己的價值觀才是最重要的,普世價值觀算個球!

我之前談過迪士尼退出中國市場。如果全世界都拒絕迪士尼,那麼美國電影顯然是感受到中國電影強勢崛起,他們害怕。而真實情況是,中國觀衆絕不可能像法國觀衆那樣看完電影一起找個地方談論觀後感。電影就像奶茶,是倚仗國家進步,藏身在國家榮耀之下,得利于中國經濟的飛速增長,與中國電影革新毫無關系。有人說隻要是反對美國的我就支持,那你如何解釋大量伊朗觀衆偷看好萊塢電影呢?除了中國市場之外,迪士尼在全世界電影市場都有良好聲譽,即便票房不占主導(當然,絕大多數都是占據統治地位)。中國内地電影隻要沒有公關活動,沒有大量宣發,票房99%都要中國觀衆自掏腰包,連我們的同胞香港、台灣都不買賬,又要攻擊同胞不愛國麼?

迪士尼單獨退出中國市場表面上是共同生活在小水球下壓根不可能在“文化輸出”的語境下取代本土文化,而中國内地近幾年網絡上高漲的“民粹主義”具有極大的攻擊性,背棄普世價值觀。雖然标榜遵紀守法,可怎麼都看不出他們具有一緻的認識,而是以自我認同感為基礎,“不要你覺得,要我覺得”,缺乏理性,黨同伐異。

真實原因就是韓國電影的強勢崛起,吸收好萊塢的類型與技巧,融合本土文化。我批評國内自媒體與營銷号的原因就是他們從來不會去想中國電影進步的可能在哪裡!他們不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單純是個人壓力大,高舉國家口号攻擊他人而已,卑劣。我喜歡《色戒》就因為他預言了網絡鬥士愛國口号下的各懷鬼胎。

我們國家的影評人好像不攻擊美國電影不得勁,可說的呢又奇特,明明是個娛樂玩家裝什麼精英呢!

好萊塢是第一個對全世界電影具有統治力的運動,也是唯一一個。但是電影史所有的革新都是為了對抗好萊塢。德國表現主義、蘇聯蒙太奇、超現實主義、法國新浪潮、意大利現實主義、中國香港新電影運動,印度平行電影運動、英國自由電影、日本戰後電影、中國台灣新電影運動,以及本世紀的韓國電影。這些運動下的作品都有着與好萊塢明确不同的影像質感與風格,以本土文化為基礎對抗好萊塢,這幾年内地電影創作不斷下滑,還天天“文化輸出”,有多不自信才那麼脆弱?

“文化輸出”這詞也很奇怪,像網絡用語“精神内耗”,嚴格來說都是錯誤的,“文化輸出”像是宣傳口号。應該是“文化雙語化”,是兩種文化思考模式同時出現,而不是兩種語言的并用,更不是“文化輸出”的單方面入侵。韓國電影本世紀的崛起就是在學習印度電影,兩者都學習好萊塢的技法,骨子裡的人物與故事還是自己的。是本土化而不是“拿來主義”。

塞爾喬·萊翁抄襲黑澤明大師的《用心棒》證據确鑿,本土化倒是很成功,開創“意大利通心粉西部片”,成為西部片大導演。《德魯納酒店》抄襲國内電視劇不光彩,不過本片可以反映韓國電影與内地差距已然很大。藝術上的抄襲尤其是電影很難判斷,不能光看劇情,看人物關系,布景道具,影像質感。畢贛導演說自己受王家衛導演影像,王是後現代與布爾喬亞,他是什麼鬼?影像質感與塔可夫斯基大師有區别?除了粗制濫造之外。

先來看《寄生蟲》與《隐入塵煙》的“文化輸出”,《寄生蟲》講了個什麼樣的故事?窮人之惡!窮人不懂感恩拔刀相向。我們國家文化從來沒有私人空間的概念,隻存在于文字上。《寄生蟲》中富人夫婦也隻是在背後議論窮人身上的氣味與粗鄙的言行。不,實際上得換個說法。《寄生蟲》是講述富人與窮人互為寄生蟲的故事,窮人離不開富人的營養,而有錢人離開窮人必定方寸大亂,生活不能自理。我們可以說兩撥人都在私下議論對方,是人與人的看法,與錢毫無關系。真要說,那也是仇富心态作祟,片中主人媽媽怎麼說的?“我如果這麼有錢,我會更善良。”這不是為了尋求階級對立,是在說窮人與富人随時可以轉換立場,窮人一夜暴富,富人破産。

《寄生蟲》向西方輸出價值觀?告訴整個西方國家韓國底層人民不願意勞動依靠欺騙腳踏實地的富人為生?整個電影都在講主人一家的惡與好吃懶做嘛!《隐入塵煙》告訴西方國家一個現象:人民太困苦,中國藝術家可以人為美化底層農民的生存背景。現實中農民看到什麼不重要,李睿珺喜歡就可以讓馬有鐵看到本不存在的“美化濾鏡”。第五代展覽苦難還算是好的了,這電影赤裸裸反人類啊。

第五代展覽苦難是有所經曆,既然有所經曆所有人都要在他們的個人視角重現下閉嘴,因為觀衆沒有經曆過(個人視角重現會是扭曲嗎?有影評人反思過嗎?)。賈樟柯向全世界證明中國内地電影可以聚焦普通人。李睿珺牛氣啊,把小水花美化成滔天巨浪,吞噬淹沒小資與中産階級。唯獨《小武》是從人的角度出發,不居高臨下不獵奇底層。

《小武》一直以來都是對準小武,人物邊緣主觀視角中心,直至結尾攝影機從小武身上移開轉向路人。有兩個路人在圍觀《小武》拍攝,他們并不害怕攝影機記錄真實的自己,反而直愣愣盯着攝影機。通過路人的直視,賈樟柯導演把鏡頭對準觀衆。小武被拷在馬路邊無法逃避群衆的目光,觀衆被群衆盯着避無可避,原來我們也是小武。第五代的人物往往具有個人英雄主義色彩,性格、經曆必定與常人不一樣,《小武》聚焦的是邊緣人,描述的卻是中國社會裂變期的普通人。

韓國《解禁男女》兩次職場吃飯,一次刀叉第二次筷子,他講的不是說西方文化入侵,而是與西方思考的一緻性,現代企業疏離的人際關系,跟台灣新電影運動主将楊徳昌導演同步,雖然實力差距極大。

《分手的決心》好像全是蘋果産品,抹除了标簽。應該就是覺得好用而已,标簽可能是蘋果的規定,不然完全可以用三星。故事是西方常見的,還全是蘋果,高呼文化入侵麼?《寄生蟲》是各種手機品牌混用,不過是個手機,就國内事多。

這幾年大火的韓國電影都可以看到西方的文化背景,國内可着勁說人家輸出韓國文化,這不是韓國淪陷嗎?《雪滴花》幾個女孩子在宿舍開演唱會,西方觀衆不尴尬?妥妥的西方女學生才會有的行為,更不用說合理性,宿舍隔音真好。西方一般是拍歌舞片,從一個宿舍到整棟樓師生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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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配色,玩不好就像日本電影《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

顔色雖然活潑物體卻是直線條,棱角分明,強調的就是規則。既然是遊戲,愉快玩遊戲并遵守規則,缺一不可。這才是《鱿魚遊戲》的主題,人活着就要遵守規則,社會規則本質就是遊戲規則。我們中國人愛說人生就是一場遊戲,唯獨缺乏對規則的肯定,所以中國明星總是以“潛規則”出現,西方國家與韓國是“醜聞”。“醜聞”是聳人聽聞不被接受的,“潛規則”雖然在暗處,卻可以通過遵守遊戲規則獲利。有誰能說發明“潛規則”的我們是“真善美”?我們的文化缺乏反思,明星與韓國明明一樣,誰都别磕碜對方,至少韓國從不認為自己的陰暗面是正常的!我們卻把“潛規則”擺到台面上說事。

遊戲是哲學母題,《鱿魚遊戲》打通西方是因為他對遊戲母題的論述,可惜導演隻能陳列“遊戲規則”無力延展,最後現實合理化泛泛而談,遊戲成了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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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觀衆肯定覺得好笑,直接移植,可問題歐洲電影的核心是宗教,韓國雖然信仰上帝畢竟與朝鮮無神論不可分離。

所以我說《鱿魚遊戲》論“文化輸出”一塌糊塗,就是被入侵,無論是西方觀衆還是觀影經曆多的觀衆,都能認出整個故事與設置都是西方的。《鱿魚遊戲》與《解禁男女》表達的都是東西方思考的一緻性,與國家無關。《鱿魚遊戲》把遊戲這個哲學母題放在韓國所有人生存現狀下,而不單指窮人。哲學思考不行,庫布裡克大導演的《大開眼戒》不是夢而是夢魇,經曆已經過去,生活看似沒有被改變,兩個人的内心深處卻好像有什麼不一樣。《鱿魚遊戲》是可以被改正被抹除的蘋果LOGO。

相對于中國内地電影,《鱿魚遊戲》不戴有色眼鏡的視角很重要,必須學習。

我批評《星漢燦爛》是因為國内這幾年鼓吹皇權下的霸道總裁瑪麗蘇。我的天,這是正常人敢做的事嗎?确實,淩不疑去媳婦家蹭飯很有愛,可那是男性視角!親,你有從程少商家庭成員視角共情嗎?現實難道會這麼好笑這麼愉快?這個場景必定得是女性視角,而且是家人的視角,我們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你眼裡甜出蜜,家人雙手攥出血。

韓國電視劇對于皇權下的霸道總裁瑪麗蘇,視角往往是從弱勢一方出發。《王在相愛》王子因為貪玩間接造成女主母親被害,心有愧疚。《君主-假面的主人》王子落難,身份雖然高貴,要生活可不比女主能幹。日本溝口健二大師專注描寫永不平衡的男女關系,那麼女性必然有心理與地位上的優勢,在日本那樣的社會,男人的體格優勢并不能抵消差距。

我看了好幾部國内皇權下霸道總裁圍着女主的故事,無論從心理還是地位都呈碾壓之态,不知道女主膽子得有多大。《步步驚心:麗》單從叙事上比不了《步步驚心》,本來韓國編劇照着國内複制就行,他們偏偏不樂意。問題不是抄不會而是韓國編劇要糾正《步步驚心》不合理的職場自由愛情。《步步驚心:麗》女主作為宮女,她就是害怕王子的。王子的問題從争皇位變成心理問題,就又符合韓國對人性的認識。宮女地位不如王子,受過現代教育剛好能彌補王子的心理創傷。一個王子因為屠戮兄弟變得神神叨叨,确實不如《步步驚心》好看,從人性角度卻更合理。不成功的改編,卻是韓國電影不斷進步正确的嘗試。

《鱿魚遊戲》打通西方的原因就是在不斷重申遊戲的規則,人類最初玩遊戲的快樂、興奮與恐懼。人就是這樣,我們中國教育“人之初性本善”,事實呢?動物的攻擊本能才更符合人性,很多人說嬰兒是最善良的,是嗎?那為什麼要喂奶?我這麼說肯定會被罵,可這是魯迅先生帶給我的震撼,由此看世界的眼光就不可同日而語。“嬰兒出生就要剝削母親。”國内有很多的愛狗鬥士,可如果熟悉狗的人會知道一個事實,狗如果不接受教化,同一地點一起生活的母狗與孩子會成為競争對手,兩隻母狗會互相進攻。

《鱿魚遊戲》一開場不僅在介紹遊戲也在點名整部劇對規則的重視。創作者對于鱿魚遊戲的定義是野蠻、幸福。

成奇勳欠下高利貸,被迫簽下放棄腎髒與眼球的保證書,合理有效嗎?可以說處于灰色地帶,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強調的是規則,對于法律規則來說當然不合理,可當事人沒有錢除了身體還能抵押什麼?成奇勳向銀行職員讨要一萬韓元什麼鬼?還是規則,因為一萬韓元是之前賭馬赢錢給的小費,總不能無緣無故去大馬路牙子逮個人要錢。與高利貸的規則不同,小費是已經給了别人的,人家可以歸還小費也可以拒絕,規則沒有那麼嚴格。應該送給女兒一個娃娃吧,居然夾娃娃送了個手槍外形的打火機。規則,夾娃娃機居然有這樣的禮物?送女孩不合常規的禮物、女兒反過來擔心老父親。我們可以說社會準則與信條本質就是人類的遊戲規則變體。

有人搭讪,成奇勳表明雙方規則不同,佛與耶稣。

一個落魄的甚至可以說走投無路的老父親,失去妻子與孩子(要出國),面對一個穿着體面的精英,看到那麼多錢不心動?搶了就跑呢?會惹上麻煩被警察追,還是規則,可以依靠遊戲規則争取不能破壞規則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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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調規則的可變通性,輸了遊戲沒有錢就挨巴掌,真是欲仙欲死啊。本以為受到侮辱就會放棄,呵呵,遊戲居然有隐藏規則,接着玩呗。是不是很合理?貨币沒有的時候以物換物,玩遊戲隻要雙方認可賭什麼都行,這才是人類遊戲最初的樣貌。

成奇勳終于赢了一次,反手就要抽對方,又在強調規則的制訂,我有錢選擇給錢不想挨巴掌,我要臉!

喂貓,不是說對動物友好就是好人,如今狗皮膏藥式啃老族不見得有多壞,還很有愛心。我的鄰居待人接物都很禮貌,辦大量信用卡、網貸,連帶着警察局都要給我發短信,如今國内這種人不在少數。德國當年一邊保護動物一邊種族屠殺,心理學上特别警惕溺愛寵物的人,補償心理。成奇勳與貓是同病相憐。《鱿魚遊戲》塑造的就是一群不壞卻造成極惡後果的人,他會可憐路邊的流浪貓,媽媽生病會心疼,會哀嚎,可難道不是他造成這樣的結果嗎?更是他偷拿媽媽的養老金導緻病情不斷加重。我遇到過,親戚的媽媽生重病需要動手術,兒子拿到錢居然去賭錢,輸完不敢去醫院,媽媽活活被餓死。可我不說常人永遠看不出他的殘暴,因為壞人很可能并不壞,而是不負責任,不願意承擔責任。後來我爸告訴我有一次這位親戚借摩托車,出門賭錢沒錢就把摩托車抵押了,我爸的摩托車就此消失。規則,其實在我們國家哪怕是做流水線,總是不至于餓死的,可有些人就是好吃懶做不願意承擔責任。《鱿魚遊戲》創辦者最後的反問永遠不可能在仇富心态泛濫的國内看到,不喜歡富二代,富二代的錢難道不是父輩血汗換來的?沒有誰的錢是容易獲得的!花錢舉辦殘忍的比賽,可是每個玩家的獎金一億韓元恰好是一個人在現代社會重新做人的必備資本。遊戲越難獎勵越高,很合理不是嗎?我至今不明白國内酸《鱿魚遊戲》輸出韓國價值觀,輸出什麼了?似乎隻有對韓國的負面影響吧。韓國電影的進步是敢于正視自己的問題,如果《隐入塵煙》不加濾鏡不做任何美化處理,他的成就要比現在大得多,可那泛濫的小資美容美化情調讓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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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是我教你養你,你要回報我的錢還不夠。兩人對于付出與回報的定義不同,規則上出現分歧。有些事隻能越陷愈深,不是你想金盆洗手就能安享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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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沖突,因為大家都不認識,還在遵守人類社會的普世價值觀,不能殺人。而之後發現鱿魚遊戲這個環境自身的規則後,流氓很快就适應了,開始殺人。失手殺人到蓄謀刻意殺人一氣呵成,不能說人惡性的表露,而是對規則的理解,我提到有血緣關系的狗互相攻擊就是一個道理,規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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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參與者個人資料都被翻底朝天,照相做什麼?順着網線登陸遊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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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遊戲就像觀看表演,你玩遊戲憑什麼我不能看?不是玩弄人,單純就是遊戲。如果是國内電視劇肯定要控訴,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談什麼“真善美”?就像00後整頓職場一樣,全家兩代人供着的寶貝,有試錯資本罷了。如果是一個單身母親有那麼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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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人遊戲:老人表演一般,叙事任務完成。參與遊戲的興奮。快感,首要是遵守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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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遊戲規則的認可,玩遊戲的專注。

國内創作者的問題是太把自己的價值觀當回事。

我們總認為自己對于世界的解釋是唯一真實的,但是,隻要和其他族群的文化、曆史背景的意識形态比較一下,就可知道曆史和社會如何塑造出這些不同的看法。

“入國問禁,入鄉随俗”強調的就是規則,尊重他人的規則。看看國内的網絡鬥士,單純就是沒事幹想攻擊别人。分不清美國政客與美國人民,仇視美國政客就是仇視整個國家,乃至于不喜歡美國上升到敵視全世界,可這些人對國家有什麼幫助嗎?沒有,不過是躲在榮耀的國家背後偷雞摸狗惹是生非。

《鱿魚遊戲》第一集與第二集不斷重申遊戲規則的重要性,就是讓東方觀衆理解這不是階級對立式拿人命玩耍,而是人與動物一樣遵守的生存規則,無分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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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柔美的歌聲是畫面内的也是畫面外的。畫面内很簡單,就是遊戲管理員播放,他在享受觀看遊戲的樂趣,是啊,現在很多的玩家都不再玩Dota,可還是看着Ti,為什麼?觀看也是享受遊戲的一部分,可觀看畢竟比不上參與遊戲。音樂也是為了場景外正在遊戲中的老人,很多人都在争論遊戲創辦者會不會受到實質危險,我可以明确說:會!在木頭人遊戲中他第一個适應遊戲規則,或許他早已知道遊戲規則。可《鱿魚遊戲》既然想探讨遊戲的各種可能性,誰都無法預料到哪個憨憨會不遵守規則,誰會遊離在規則内與規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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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是什麼?參與遊戲的公平性,是強調對于規則的遵守,人的體能、知識、性别不包含在内。遊戲參與者死亡後屍體怎麼處理不在乎,因為屍體沒有參與遊戲的資格,輸掉遊戲還沒死的玩家也不重要,輸了遊戲就是死,這是規則!偷取玩家器官與遊戲規則無關,為了偷取器官安插“黑客”玩遊戲的後門就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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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玩家們自述身世可謂真真假假,不重要,遊戲強調規則,強調公平。規則是超過半數放棄就能中止遊戲,說到做到。其實前兩集對于規則的明确是觀衆必須要掌握的,國内一向喜歡随自己意願調整規則,聯合國是幹什麼的?大國制訂規則約束小國,我們是小國嗎?我國偉大的鄧小平領導人怎麼說的?不要當第三世界的領頭人,那是要付錢的!有誰會把我們的幫助當回事?明明是舍小利趨大利嘛,大家各取所需誰都不虧欠誰。老把自己當上帝,我們真有那麼善良?房價呼啦啦上漲,人民的生活變好了?兩代人的積蓄提前消費,還要幫助遠在天邊的陌生人?美其名曰幫助?平等互利促進經濟,都是居住在小水球的玩家,獨網絡鬥士高尚可愛?以德報怨隻是前半句,後半句是反問:拿什麼報德?還是規則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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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他提出規則,用規則反對另一條規則,玩遊戲的時候總有人摸不清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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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種遊戲都不可能做到參與者實力絕對平等,隻能保證玩家機會平等。雖然雨傘圖案相較三角形複雜太多,可依舊在規則允許範圍之内。糖餅遊戲就屬于任何人都有能力獨立通關的遊戲,但依然有不平等,像是急性子的玩家一用力就碎了,老人普遍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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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是管理員不能露臉,被槍殺。玩家看到管理員如此年輕就自殺,很符合成年人的期待,總是有很多人把孩子與寵物當作最善良的天使,沒有人的幹預寵物狗就是按照強壯程度排名的,不打架怎麼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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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人一份的食物有人重複領取算不算違反規則,是,但可以被容忍,就像國内的潛規則,不被法律或道德允許但始終存在。可以遊離遊戲不可以退出遊戲,我分析的《喜劇之王》柳飄飄之所以被龍少爺揍就是因為兩個人演初戀好好的,柳飄飄居然罷演,這遊戲姐不玩了,龍少爺好聲好氣挽留,柳飄飄為死跑龍套是多麼決絕,被揍是因為逃離遊戲。舞女就是在表演,玩扮演遊戲。規則是收了錢戲就要演下去。

殺人不被管束,遊戲規則被重新定義,也就是說除了遊戲創辦者制定的規則不能被破壞之外,我可以為了優勢自己制定規則,有點像遊戲中官方允許的插件,能改善遊戲體驗,并不能實質提高水平,《鱿魚遊戲》中就具有極大攻擊性了。

木頭人是申告遊戲規則,糖餅是個人戰鬥,拔河是團體,彈珠則是更進一步的遊戲,隊友随時可以成為對手,像政治,沒有絕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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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裡,現實生活的失語者,遊戲世界同樣搞不清規則,他是專門提醒觀衆遊戲規則的重要性。創作者在開篇說鱿魚遊戲是最暴力的遊戲,人的遊戲随時可以堵上性命,《鱿魚遊戲》并沒有控訴阿裡的信任被辜負,人生活的社會規則就像遊戲,是他自己找不準定位。曹尚佑指責成奇勳總是摸不清狀況,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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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害怕群毆爬山高處,還覺得創辦者不會遭受生命威脅嗎?不!他怕了,一旦參與遊戲就要允許變數的發生。導演特意讓觀衆二次觀影時意識到是創辦者主動叫停遊戲,遊戲脫離了他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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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人就是動物,動物的等級制度就是挑戰最強者,最強者要随時準備迎接同類的進攻。

經過三次遊戲之後,人的社會性開始出現,喜歡拉幫結派,怎麼能讓他們如願?彈珠遊戲就是要玩家與最信任最可靠的同伴對戰。

成奇勳為什麼會在彈珠遊戲活下來,不是因為善良,而是遊戲允許運氣的存在。真要誇獎他關心人,媽媽就不會死了。

遊戲可以不斷加碼,現在有各種各樣的遊戲賽事,《鱿魚遊戲》不過是用命玩,不可以嗎?在現代企業文化下掙紮的人難道不是用命在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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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經曆迎合遊戲,我居然換了個遊戲還是受到一樣的對待!兩人是什麼樣的感情?愛情?恨?他們在玩遊戲之外的感情遊戲,兩人都沒摸清對方的規則。

原來遊戲管理員是曾經的遊戲優勝者,合理。

創辦者自己參加遊戲,合理,看比賽不可能比自己勝出有趣。

《鱿魚遊戲》看似瘋狂實際遵循現代社會最重要的契約精神,做什麼都講求規則。他不再是之前韓國電影那般控訴貧富差距制造階級對立,而是把社會規則當作一場公平的遊戲,顯然也更符合實際。問題在于《鱿魚遊戲》無法解決問題:人如何在事事講求規則的社會中活下去,畢竟主導人生活的是非理性,遊戲是絕對的理性,人的隐秘情感何處安放?在冷漠的現代企業文化下怎樣忍耐?抱團取暖有可能嗎?

每日影評20221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