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一位知乎答主的理解,這是一場右翼對右翼的遊戲。同時它當然也是兩個物種之間的戰争,試圖以相同的價值進行組合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因而對于艾倫或者馬來的批評都顯得十分不具有說服力,使得我們隻能将怨氣灑在谏山創身上。為什麼呢?因為結局明顯是要走向政治正确的歸宿,而不可能走向任何一個右翼的勝利,但問題就在于,谏山創呈現了兩個右翼進行同态複仇的過程——從艾爾迪亞到全世界的壓迫,再到馬來的軍國主義,再到艾倫派的民族主義。他們都曾是受害者,都曾被剝奪自由,但他們的方式都是極端且帶有恐懼的,這種方式來源于谏山創一直強調的《巨人》世界裡的“這個世界是殘酷的”以及價值上的虛無主義“一切都沒意義”“真相是主觀的”,因而他們不可能滑向我們所想象中的美好道路。那麼在艾爾迪亞壓迫—馬來複仇,入侵帕迪拉島——帕拉迪島趕出巨人這個看上去像是圓滿的階段之後,谏山創做了什麼呢?他開始把艾倫派描繪成罪人,開始擺出似乎是反戰的姿态,開始強調艾倫對馬來的傷害,這裡我們就非常難以理解,為什麼呢?因為在那個世界觀裡,右翼對右翼的邏輯本就是這樣,雙方同态複仇,如果真想反戰,也是應該多呈現一些正常人的生活或者和平人士,但作者描繪的馬來是連艾爾迪亞人在内都将帕拉迪島視為重大威脅并要發起作戰的模樣,卻花了大量的筆墨将艾倫的入侵描繪成非正義的,這實在突破所有人的眼球,與其說是反戰,不如說是一種恐吓,好像在說,你看哪,如果你來報仇的話,我們也會培養出像賈碧那樣,如艾倫一般的人哦。這種處理的缺陷在于賈碧從來不是一個無辜者,他是一個夢想成為戰士,入侵帕拉迪島的小孩,而艾倫隻不過是一個想要自由的人,而這種自由被他們的祖先,也就是弗利茲王剝奪了。因而,結論就是,你可以說艾倫對于自由的理解極端化了,他走向了右翼,但他對于馬來的入侵可以理解,因為馬來自身本就是一個右翼,這種同态複仇是一種樸素的正義觀,如果你要把那個世界定義為那種殘酷的、缺乏協商的、沒有溫情的世界,那你就不能指責艾倫這麼去做。所以我們也就為什麼對于結局有了一種吃了屎的不爽感,當然會,因為阿爾明,作為一個被剝奪自由的人,作為一個受害者,他在那個殘酷的世界設定裡,既然還保持着一種對人類的溫情,還試圖溝通和理解,但谏山創,你自己設定的世界是怎樣的?是物種之間不同的隔閡和恐懼,那邊是右翼,是現實主義的弱肉強食法則,在這種情況下,你讓阿爾明的和平主義走到了最後?代表受害者達成了寬恕?而這種寬恕還是弱者對強者的寬恕,恕我直言,這是我見過最爛的結局。
右翼對右翼,恐懼對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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