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麗迷醉的末世影像,原來世界盡頭并不是宇宙爆炸,萬物毀滅與文明散落,是伴随着新千年的鐘聲,愛人的面眸從此隻生活在靠代碼生産的冰冷圖像,虛拟的圖像代碼吞噬現實的溫度,從此再也貼近不到對方的胸口。電子時代的數碼影像拼貼進殘破衰敗的霓虹影像,迷影之夢植入泛着幽光的膠片影像,這是文德斯在世紀末所暢享的複古式未來小說,他說文字是比影像更真實的存在,可在這位沉溺于舊夢與自我夢境的偉大詩人面前,電影世界中從未出現過如此逼真卻夢幻的存在,笠智衆代替小津重新活在了末日充滿禅意卻無比虛空的舊日烏托邦,馮叙多夫與讓娜莫羅的面孔都無不在提示着屬于過去的舊夢,或許整個末世之旅是維德斯自我的一次夢境,有潮濕泥濘的法南,有夢核絢爛的東京,也有荒涼孤寂的澳洲,在那裡圖像勝過了文字,虛拟勝過了真實,當進度條來到了第4個小時,觀者早已忘卻疲憊的追逐之旅,或許這是一次維德斯式的失憶與死亡,肉體,文字,真實冷卻在核爆的一刻,而記憶,虛無,圖像将帶着靈魂一起漂往世界盡頭,那裡有數不清的舊夢和愛人的面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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