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的一天,我收到出品方的一則消息,對方希望我們能繼續接手那個已換過數輪編劇的棘手項目。原因是我們作為最初三稿的編劇團隊,付出的心血與創意得到了公司策劃團隊的肯定。

然而,當我帶着兩個編劇搭檔,奔赴劇本讨論會時,一個名叫朱淩峰的編劇突然空降到現場。他自稱同樣受出品方邀請而來,并且在喜劇領域非常專業和富有經驗。但令人失望的是,他所推崇的,卻是些早已過時數十年、低俗不堪的“屎尿屁笑點”。這一點,倒是和總導演朱延平不謀而合。

我深知,如果按照朱的建議修改劇本,這部電影将毫無疑問地淪為一部大爛片。我曾試圖與他溝通,希望他能理解當今喜劇創作理念的變化和發展。但終因無法忍受他的傲慢與強勢,我們發生了激烈的争執。負責主持會議的制片人連忙打圓場,提議我們不如來個“比稿”,看誰的劇本改得更好,就用誰的。

我原以為這會是一場公平的較量,沒想到,在接下來的短短幾日裡,他們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從我的編劇團隊裡“挖牆腳”,将一個搭檔暗中拉攏成了他們的雙面間諜。那搭檔表面上假意在幫我們精修最關鍵的前十場戲,背地裡卻偷偷為朱淩峰改劇本。于是這場“比稿”,我方毫無懸念地落敗。朱淩峰輕而易舉地奪走了劇本終稿修改權和片頭署名。最終,《新烏龍院》上映,豆瓣3.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