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懸疑點大概就是雙胞胎互換身份了吧,還有就是原來是曲桐母親下的毒。
鏡頭語言是很棒的,鏡頭構思也很精巧,但是故事本身不夠好。人物的想法都很極端,可以理解為為了刺激而将人物極端化,但是這樣也失去了角色塑造的真實性,工具化屬性很濃。這一點在郝美麗母女身上最明顯。郝美麗母女壞得很直接,恨得也很直接。很像是為了給純愛硬制造困難的工具角色。畢竟,如果不是郝美麗,蘇牧心就不會失明,而他又是撐着曲桐的傘被砸的,曲就會認為如果不是自己,蘇牧心就不會失明,這不苦情純愛就來了麼。
還有郝美麗在第一次見到“蘇牧凡”的時候,他聽出了她的尖叫,問那天晚上是不是她幹的,她是不會問出“你是誰”這樣的問題的。這種問題顯然是為了順應大劇情的,但是放在郝美麗身上她不可能這樣想問題。因為她知道那天晚上是她砸了蘇牧心,她也以為自己當了蘇牧心的情人,隻不過一方面蘇牧心不知道是她,另一方面她也不再是郝美麗的長相了。所以她該懷疑的是對方怎麼會想到是自己的,而不是問對面的人是誰,因為就是蘇牧心被砸了,她也一直認為眼前的人是蘇牧心。這種小細節處理得不好,就會顯得編劇塑造人物的能力不夠強。
還有蘇牧心原諒他媽,說出“她都是為了我好”這句話,編劇是怎麼想的?就算他媽為此愧疚自殺了,也改變不了他媽并不是為了他好的事實。他媽是為了這個家的整體利益,而不是他。他媽媽當然可以這樣想,把好的人生讓給蘇牧凡,蘇牧凡混得好了養活蘇牧心和媽媽,然後這個家就好了。怎麼說呢?犧牲蘇牧心的人生,然後說把蛋糕讓給另一個人吃,讓他努力把蛋糕做大了,蘇牧心分到的蛋糕也就大了,全家能吃到的蛋糕比蘇牧心當初如果自己吃了的蛋糕大。這種邏輯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呢?這不就是畫餅嗎。
蘇牧心關心蘇桐,決定鼓起勇氣做回自己,保護心愛的人。這一點才是這個人物的高光,可是編劇似乎注重在塑造絕慘純愛戰神。又是頂罪,又是蘇牧凡把他推到水裡去,又是為所有人規劃好一切,還有周警官審問他時說“有些人不為利益”。這樣就流于俗套了。沒有人想看悲慘聖母,經曆了整件事,人物有所成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他的成長是為愛的人頂罪,那他到底圖什麼呢?為愛的人去死?這和他沒和周桐重逢之前有什麼區别?他在乎了周桐的感受嗎?他這樣做,和周桐一手遮天的媽媽有什麼區别?以自己的方式愛你?
還有周桐,全程被推着走。那段在天橋跳下車往回跑,我以為她要成長了,要反抗了,要回去找到蘇牧心不允許他為自己頂罪。結果看了個煙花暈倒了。編劇我真的要罵人了。
結果還是曲母沈靜自己站出來認罪了。這算是曲母的成長嗎?還是曲母的讓步?放棄了自己在乎的一切,名譽、地位,選擇了讓女兒和她愛的人在一起的機會。最後那張年輕沈靜拿着獎狀的照片真的淚目了,那是真實的她。她這一輩子,選擇了自己的要強,所以嫁給了不愛的老公,控制了女兒的人生。她很幸運,老公和女兒對她言聽計從,這一輩子她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她可能不幸福,但是從頭她就沒選擇幸福不是嗎?但她最後放棄了一切,選擇了女兒的幸福。雖然一開始就是她毀掉的。
看完最大的感受是,所有的欲望都有代價。可能是你自己為自己的欲望付出代價,也可能是愛你的人為你的欲望付出代價。蘇牧心為了母親對整個家更好的欲望,付出了人生的代價;曲桐也是一樣;而郝美麗的母親,為了她如此要強的人生,也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如一切童話故事,許願是需要付出點什麼作為代價的。
那什麼是成長呢?那就是我知道自己要許什麼願望,并且也知道自己能夠為其付出多少代價。二者都是自己可以承受的。下定決心追去自己想要的,并且願意為此付出代價不後悔。
其實劇裡的幾個角色都是這樣的,但他們的共同點是都沒選擇幸福和讓自己快樂罷了。也不用純純追求,平衡點進去,人物也會更立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