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妙玄)很喜歡,一個關于失去和接受,複仇與寬恕的故事。她說,她想看看亡故丈夫的家鄉,所以來到了密陽,其實真正的應該是她無法在全是與丈夫回憶的首爾活下去,所以她逃到了丈夫隻在活着時生活的地方;面對旁人的關心,哪怕假意,她統統回絕,她說她不可憐,卻在弟弟面前說自己也想念那個人,落下眼淚,她逃到了一個灑脫的殼裡,裡面是她的狼狽;她說她買了地,生活得很好,洋洋自得,實際上銀行卡裡隻有可憐的餘額,她逃進了一個“外來客”的盾牌後,不願沾染這小小密陽的鄉土氣,她說她原諒了那個罪犯,要教會他愛和善良,但她隻是逃進了一個毫無支撐的信仰體系中,掩飾自己無法原諒自己的事實。她在失去“首爾”的一切——孩子,疏離,冷漠,驕傲,對丈夫的思念,懊悔與自責,同樣,她也得到了密陽的一切,抛掉上帝後一顆隻屬于自己的心,寬恕他人與自己,以及一個新的開始。
關于宗教,是全片最精彩的部分。她在巨大的悲痛後選擇了信仰上帝,卻又在發現其寬恕的虛僞後推倒上帝。這個過程是女主角從逃避到面對現實的過程,是她打破粉飾的“原諒”破壞虛僞的善意後達到重生的成果。
在女主角第一次去集會時,那段情節讓我流了淚,一方面是因為她的恸哭,另一方面是記憶中被遺忘的部分的蘇醒。
想起我媽以前也是其中的一員,為什麼信仰我不知道,但記憶中我也被帶着參與了幾次,學着她們的樣子唱歌,坐在台下觀察低頭閉目的人,聽着台上回蕩的一聲聲贊詞,兒時的我沒有感動,隻覺得害怕。那裡的人背負着的是各自的苦痛,他們是為了尋找解藥坐在了台下。為什麼信我不知道,但為什麼不信我還記得。記憶中媽媽從對着窗戶禱告,站着,坐着,跪着,弟弟一生病媽媽就會那樣,念念有詞很久。但慢慢的,媽媽發現那沒什麼用,弟弟依舊生病,隻有醫生能減輕他們的痛苦,她越來越少去那個地方,後來那本書也被丢在了家裡的角落,落上了灰。再問媽媽,媽媽也隻說那段經曆是病急亂投醫。
影片中,女主角在孩子去世後加入那個信仰,整天說着“我很幸福”,我能明白她為什麼這樣。人總要有點支撐才能活下去,當她所有的支撐的沒有了時,隻能依靠一個唯心的存在。
剪頭發的女孩,代表着重生,更代表着寬恕。犯了錯,進了教改所,依舊能好好生活下去,有一門手藝,從頭開始。男主角帶女主角去那裡剪頭發,應該也是讓她知道這一點。有罪的人尚能被原諒,更何況你沒有罪,你要做的隻是原諒自己。
很喜歡,女主角的演技太好了,好到她哭得我也難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