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加劇場版,抛開動畫制作來看就是一部很平庸的作品。劇場版花了有大半時間來講這個盜夢空間的故事,但是也沒講清楚這個夢世界的運作機制。繩子的作用到底是什麼?開頭下一說是能連接上别人的夢境,但為什麼繩子被燒斷後小男孩還能在炭治郎的夢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是怎麼從炎柱的手裡掙脫的?除炭治郎外的其他人是怎麼從催眠裡醒來的?前面彌豆子、炭治郎試了這麼多次都無法從外部将人叫醒,難道他們也在夢裡自殺了嗎?

夢境、潛意識明明有很大的空間做文章,深入刻畫角色,埋下伏筆,卻被用來耍寶,看看伊之助跟善逸的潛意識是什麼玩意兒。這隻能說明角色被設定的功能性,大過了他們在自己身處世界的真實性格、身世、際遇。在這裡炭治郎就是善良小天使,炎柱就是悲情英雄,而伊之助、善逸就是調節氣氛的醜角。

反派在車頭自言自語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解釋明白自己能力的運作機制。以上種種隻能說明作者沒有能力構建一個完整、自洽的世界體系,哪怕是在這一個半小時的夢裡。

反複被吹捧的動作戲我也不覺得有多出彩。從TV到劇場版,各個呼吸門派的一型、二型、三型…間的能力區别到底在哪裡,在我看來就是中杯、大杯、超大杯的水、火、電皮膚特效。這一方面是對動作設計本身的考驗,另一方面是對能力運用的想象力。前者可參考《異邦人:無皇刃譚》,後者代表就是《JOJO》了。

在《鬼滅》身上能看到很多其他作品的痕迹,然後将它們進一步簡化。它提供了一種安全感、确定感,沒有任何負擔,不用思考,也不提供任何獨特的新東西,一切都似曾相識。剩下的隻需要跟着角色做表情就行了,該哭哭,該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