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viva la vida。考試結束快十天了,天氣很好,朋友崩潰過後又重振旗鼓,我腦中的一根弦好像終于能夠松懈下來,所以我來寫一個小小的觀後感。
是的,我的人生也沒有什麼不同,他們的人生也沒有什麼不同。這也不妨礙我認為一切都在閃閃發亮。
起初我完全共感了河恩傑背負的一切壓力,一度難過到看不下去。我認為大部分成長過程都可以或多或少地套用到弗洛伊德的理論,也就是常說的“弑父情節”。這是個體走向獨立的必經之路,擺脫依賴,反抗父親。
河恩傑,作為CODA,天然地失去了作為弱者被庇護的“新手保護期”,他從一開始,便是以家庭中的最強勢者面目存在的,也就是說他一直是被依賴的一個。
但他的成長曆程中,“弑父”這個情節也是應該要存在的,這個故事展現的就是這個過程。隻不過與普通人不同,他需要反抗的不是來自父親和家庭的束縛,是因為自身健全而對家庭産生的愧疚感和不配得感。“多從音樂上得到一點點幸福都是對家庭的背叛”,這大概是他最初常有的狀态。
我最理解河恩傑,所以我天生對其他角色懷有敵意。所以看到恩宥、清雅甚至是李燦前期許多自私的行為,我對他們的态度急轉直下,一度無法轉圜。河恩傑的不幸框定了我的立場,可這樣是不對的。
這世間的不幸有太多種,這裡卻全部來源于家庭(最身不由己無法自控的一種)。這是我認為最不合理的一點。大家相聚是為了止痛,但用愛止痛,愛消逝的那一天,痛隻會加倍返還。
所以我能看到,對于找到痛的根源、與自己和解,恩宥、恩傑都出色地交出了自己的答卷。我很快慰,很感動,因為這才搖滾,這甚至比相愛搖滾。
所以後期我看到編劇把每一條線填得圓滿,然後以一個童話結尾,我也反思了自己的苛刻。允許角色的不完美,允許角色積極地尋找答案即使會犯錯誤,這都是對真實自我的一種接納。更何況他們本就是一群傷痕累累的小孩,為自己考慮得多些,不過分。甚至可以說,他們豎起的會刺傷他人的尖刺,是另一種形式的求救。
生命萬歲,成長萬歲,不完美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