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越來越傾向于這樣的電影,像曹雪芹在第五回就揭示十二钗的命運一樣,早早告訴觀衆這隻是場沒有結果的尋覓。

想起去年認識了個推崇安哲的網友,自稱是名每天需要開2h車的長途司機,以跟偶遇的Mustang和X5作“三個路口的競速”為樂,在日本念修士期間讀完了三島由紀夫所有出版書,有整櫃的膠片和影集,在家裡的暗房做彩放時會播chet baker的cd,對号稱喜歡坂本龍一卻不知道細野晴臣的女孩重拳出擊,心情好的話會花兩天時間泡壺冷萃,經常邊給谷牧梳毛邊看drive to survive還在半夜十二點出門遛狗,堅持《愛的曝光》是“園子溫最有活力的可愛電影”,宣稱“能一起看完satantango的應該可以談戀愛”,期待我們成為“實質化的、注視着對方眼睛交談的關系”。直到他說我像他前女友,本人就再也沒有聯系過。

所以生命不過是在通往相同終點的岔路上遇見不同的人,乘車或并肩而行,被愛或被傷害,然後告别或不告而别。與其美其名曰“間歇陣痛的成長”,不如坦然診斷為“持續搓磨的人生”,且該綜合症的伴發症狀是放射性隐痛不适,渾身不爽卻難以定位,叫人主訴都說不明白。“我感到的我是那個真我嗎?”本人和佩索阿一樣困惑。疼痛時的真我大概更可靠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