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已經挺習慣這種方式來自言自語了吧。每當看到一些有所觸動的電影和書,便會想着寫點東西,有時候寫的和内容有關,有時候則是往事浮現,有感而發。

這部電影的内容我算是比較熟悉的吧,2016-2018年的時候,抑郁症的我和躁郁症的女友互相陪伴了兩年,和電影的區别是那兩年我自己的抑郁症和軀體形式障礙也比較嚴重,而男主的處境大概是有些抑郁不得志。寫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有種卡殼的感覺,情感隔離的厲害,仿佛失去了記憶,過了一會兒有些哀愁與悲傷的感覺。抑郁症和躁郁症患者的陪伴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是我2016年之後才知道的事。躁郁症的痛苦也不是抑郁症+躁狂症1+1=2的痛苦,這也是後來我查了一些資料,問了一些朋友才知道的事。躁狂發作的時候感覺特别好,她仿佛擁有全世界,要考證,賺錢,消費的很厲害,雄心勃勃,躊躇滿志,抑郁的時候去連說話也要通過打字來交流,很久很久沒有辦法吃飯說話,疲乏的眼睛裡仿佛住着深淵。。

我曾想到一個精神分析的角度,當我的疾病和症狀變得更嚴重的時候,這會不會是另外一種慰藉和照顧,因為當我讓自己也生病或加重自病情的時候,或許我就更能理解他人生病的痛楚,也許就能做到真正的共情與感同身受。這點好像在我和我的重要他人的關系上總是出現。

電影讓往事曆曆在目,但我的大腦和情緒仿佛一片空白,讨論往事果然比談及電影困難多了,我最近時常感覺到自己缺乏勇氣,也許也是漫長的咨詢讓我變得能夠接受這一點,所以我的故事隻講了一點點,就沒有了講下去的勇氣了。

我認識的不少病人,各種抑郁症、躁郁症、人格障礙等等,在我看來,這是一群很有意思的人。比如我的前朋友BOBO,她以前就說過,生病嘛不就是吃吃藥,住住院,電電腦子,那是我們有次在聊電擊療法的時候她有感而發。我一直覺得這個話很有意思,這個吐槽和調侃也許也符合部分患者的繼發性收益的需求,比如用生病這樣的方式表達無意識的需要被照顧和被看見的需求。比如另外一個朋友AW,我有次問他為什麼我們會成為朋友,就因為我送了藥給你嗎,她卻說,我是她唯一一個聽說她想要自殺卻沒有勸解的人,這會讓我覺得我這些年來這件事做的不錯,就是盡量不将自己的價值觀和意志加于他人,也絕對拒絕他人将他的價值觀與意志強行灌輸給我。另外,是不是隻有在我這裡,AW才可以不需要總是做非常有用,非常正确的事?但願以後,對于AW而言,我不是唯一不勸解她的人。另外,我總是遇到抑郁程度和優秀程度成正比的人,這讓我覺得很有意思,也有些困惑。

有時候我也會想起我的其他朋友們,如果他們的人生是一部電影,那這樣的電影也太過殘忍了,電影時常虛構,而他們的人生卻是那麼真實。有時候他們會試圖以他們的人生來勸解我,以此來勸慰我要更積極一些,有時候也以那種粗暴生硬的方式試圖理解我,我既為自己被誤解和生硬的對待而不滿,也能理解他們的善意和盲區,也許更讓人覺得心酸的是那個移情的解釋,我們在早期和我們的養育者之間互動的方式會潛移默化的深入我們的内心,成為長大後我們用來對待自己和對待他人的方式。雖然不斷更新的新的人際關系體驗一定程度上能夠改變這個東西,但這些東西埋藏的太深了,如果沒有太大的意外,是否我的這幾個朋友們這一生都在我這種方式對待着自己呢。

最近有幾件開心的事:和豆友見面吃了一頓火鍋;和另外一個豆友相識,好像遇見了大學時候的自己;辦了一張399元離自己1.3公裡,早上6點到晚上12點的健身年卡;租到了滿意的房子

感覺不太好的事:媽媽的藥醫保斷貨,自費又太貴

2021.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