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偶然去格魯吉亞旅遊,我就憑直覺辨認出了這個民族的獨特之處,愛上了它的藝術氣質。我從未見過如此鮮明和熱烈的民族,因此從19年到2022年,甚至去格魯吉亞生活了3年。

然而格魯吉亞人的現實表面卻充滿了貧窮,慌亂,落魄,憤怒,無望和得過且過。住在第比利斯的我覺得離我看見的的那個格魯吉亞越來越遠。這真是一個悖論和諷刺。

在格魯吉亞的時候一直找不到看格魯吉亞電影的途徑,直到今天才看到這部電影。此時我已經離開格魯吉亞,才找到格魯吉亞的各種電影資源。從每一部電影裡,我更加确認,那個我知道的格魯吉亞又回來了,我對這個國家的特殊欣賞并不是想象。

這部電影上映的時候,我剛到第比利斯,看到了極端保守勢力去電影院圍堵人們,不許看這部電影。看完了電影,我覺得它是不是講同性戀并不重要。格魯吉亞藝術都有一種真誠的氣質,一種輕靈的,超越世俗生活的魅力。在每一部格魯吉亞電影裡,你都能看到他們的日常生活本身就充滿了張力,在貧困線上掙紮是所有人的現實,但唱歌跳舞也是所有人的日常。他們有種前資本主義社會的質樸和純粹,這是所有已經實現了消費主義的民族所丢掉的,可能永遠回不去的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