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簡單說下劇情吧。童年,庫爾特的姐姐為藝術癡狂,太過先鋒被認為有精神問題,被納粹安樂死。

而姐姐臨死前的先鋒行為藝術和她的死,這一切混合起來,命運在庫爾特的心裡種下了藝術的種子。

随後庫爾特經曆了二戰後期德國變化,先在東德紅色主義的影響下成為了“繪畫工作者”,然而他無法找尋到自己,去了西德接受真正的藝術教育。

此時西德的藝術氛圍非常先鋒,學生們紛紛為了先鋒而先鋒,反而失去了藝術的本質。教授闡述了自己作為一個“藝術的門外漢”,如何認知真實的藝術。庫爾特終于找尋到自己腦海深處,幾十年前種下的那顆種子。

好概括完了說說我的震撼。

我們絕大多數人生命之所以辛苦奔波,源于迷茫,不知自己的宿命。然而我們不知道這件事,沒有主動的去尋找,我們甚至不知道我們宿命的方向,渾渾噩噩隻好奔波于金錢和物質享受。然而這正是人類社會注定二八定律的東西,我們注定多數人追而不得。普通金錢是注定屬于那少數人的,我們本身的宿命也稀少而珍貴,可是我們不知道。

庫爾特并不是去追尋到所謂的“藝術”,他隻是找尋到了自己的那顆種子,他的畫在最後也沒有完全被主流媒體認可,可那有什麼關系呢?“我在這裡想找尋的東西已經找到了。”

當教授的失望溢于言表,他說起自己為何隻用油脂和毛毯,他不是一個有藝術天賦的人,他甚至不知道何為藝術,他隻知道在那個生死邊緣的一個月,他和世界唯一的橋梁就是毛毯和油脂。這些本該被他轟炸死于硝煙的異族村民,用毛毯和油脂将他複活。這一個月裡毛毯和油脂是世界對他善意的化身。

這就是他眼裡的真實,所謂藝術都是主觀的,這本身就足夠主觀了,何必再為了主觀而主觀嘩衆取寵。

庫爾特開始思考,什麼是真正屬于他的東西,他開始回溯自己的一生,回溯到那個讓他離開東德的問題“再差的照片,也比繪畫更真實,那麼繪畫的意義何在呢?”

何必有意義。

何必讓他人,讓社會價值認知,定義你的意義。

這才是最大的主觀,于是,“無主之作”。

最後,回到那個庫爾特第一次面對“藝術”的下午,無行人的公交樞紐站,衆車鳴笛。

聚光燈随處都是,你隻需揚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