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努力保持情緒穩定的帶娃打工人,在看《我們的婚姻》的過程裡面情緒波動過好多次,立過幾次FLAG,沈彗星要是不離婚就棄劇,李宇文要是還不進入離婚情節就立即棄劇,尤其是12集李宇文說完“喝雞湯”之後更是馬上就不想看了,但就是好奇這劇後面倆人能怎麼樣,還是在看,打臉。

在看第12集被李宇文的“喝雞湯吧”刺激之後,在小組發言破防,結果招來不少擡杠的。現在想來就不應該搭理很多二極管。按照某些二極管“換A就破防啦,那B過得比A差多了,你怎麼不破防”的邏輯,隻有最底層、最慘的人才有痛苦的資格。但這是個悖論,因為永遠都會有更慘的人出現,永遠都有CDEFG。所以這也算是個防杠生命,但凡提出這種問題的人,多半自己心裡面早就有認定的答案,就别相互耽誤了。

除了擡杠的之外,也有朋友在小組留言讨論,說她覺得董思佳是比較普通的生活常态,隻是比較放松的親密的表達,并沒有那麼多的潛台詞和交鋒。我是同意的。在生活裡面,沒有人能做到說話句句完美、處處小心,要真是那樣,親密關系變得小心翼翼,就真的跟這戲裡面拿老公當老闆的蔣靜一樣。

所以李宇文有沒有資格破防,沈彗星到底作不作?其實這是标題提問的一體兩面。

從日常生活的眼光來看,李宇文的生活應該是相當幸福的。小康家庭,身體健康,沒有額外的負擔,孩子順利平安成長,妻子雖然顧不上家裡,但對他還是有非常明顯的情感依賴。實際上李宇文所面臨的的最大問題,就是帶娃和家務勞動的價值沒有得到認可與尊重,以及個人理想無處實現的問題。但凡要上綱上線,這倆問題就是“無病呻吟”,畢竟有那麼多在生活泥沼裡掙紮的人,終其一生也得不到這種李宇文想要擺脫的生活。

可這不是一個向下比的問題,就好像李宇文沒有向上比,他不是說我要成為一個曆史學家,成為了一個功成名就的教授,他是在和自己比,和自己較勁,他希望能發揮一點作用,不求回報地研究曆史課題,在熱愛的東西裡面獲得精神慰藉,就跟沈彗星玩搖滾一樣(當然這戲裡搖滾的戲略尬,基本就是描了一筆)。從這個角度來說,我認為李宇文和沈彗星的要求都是正當的、無可指摘的。

前段時間看到篇寫“可可”·香奈兒的文章,她讓她的随身筆杆子記下了很多靈光一現的著名金句,就包括這句——當生活必需品不再是必需品時,奢侈品就成了新的必需品。

精神慰藉和自我認可,就是現在沈彗星和李宇文的必需品。

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的婚姻》可以說就是主婦主夫們的童話,因為它提煉了生活,把生活中最大的問題缺錢和不健康都排除掉,非常刁鑽地隻拷問一個方面,你“既什麼都有”又“一無所有”的時候該怎麼辦。但這個童話問的又是很多人腦中都出現過的問題,它是浮雲,卻飄在所有人心間,就好像那句俗氣又武斷的總結,“每個結婚的人心裡都會有過幾個想離婚的時刻”,這也是很多作品要寫那種不顧一切、抛下所有、重新開始同根同源的起點。

最後再說一下沈彗星,我覺得這個人物非常好共情,我在小組裡面也說了,隻要經曆過自己這邊收拾、有人那邊擺攤子的情形,就能明白沈彗星的無名火為何燒得這麼旺。還是那句話,盛江川嘴已經比較甜了,但也還沒有甜到能讓人心甘情願地一直“伺候”他的地步,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做點力所能及的家務事,沒那麼難。把尊重從嘴上落實到行動上。我看21集的預告裡面,有盛江川給女兒洗頭被吐槽的戲,估計按這個思路走,他倆離不了婚。

如果說李宇文的“童話性”在于他幾乎是個完美的人,沒有缺點;那白百合最像童話的地方就在于她的“能力”,回職場立刻就能融入,屬于那種雖然總是被教育,但一看後面就要起飛的情況。唉,可以對于某些情況來說,掙錢很容易,風口飛豬,但大多數情況下,掙錢還是很難很難很難的。畢竟錢難掙,那啥難吃,盛江川也确實說不上錯。

這篇文章寫到這兒,感覺自己都釋然了,童話就童話吧,帶娃的打工人都不容易,接受點童話的心理按摩無可厚非。再怎麼說孩子也是自願帶的,自己也在孩子的成長裡面獲得了很多美好慰藉,還是沒事偷着樂、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态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