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妙的編排,精彩的台詞,精緻的演技。微妙的分裂感來自于男導演男編劇親身踐行了他們想輸出的道理——沒有真正的女權男。或許這就是醫者無法自醫吧。
把女權等同于女人至上/女人統治男人,借女角色的口貶低遊行、拉橫幅等女權活動,輸出“女權是低劣的,人權才是高尚的”、“女權是過家家,人權是真正的戰争”,似乎女權是不切實際的,是搞傳銷的不靠譜女騙子扯出來的大旗,而做實事的大女主們隻會叫自己“人權家”。
事實上無論是女權家們還是人權家們,無論在遊行、拉橫幅、做播客還是反擊造黃謠的同事,都是在為女人的權利添磚加瓦,沒有三六九等。踩女權捧人權、給反父權活動排高低,一切隻不過是父權制度的又一個種姓把戲而已。可代入你爸在飯桌上說:“你搞的那些小家子氣玩意兒那叫什麼女權,有本事你去當女總統啊。”
和被壓迫者玩注意力争奪戰是壓迫者下意識的反應,他們通過争奪注意力釋放自己的控制欲、展示自己的控制權,eg.白人劃掉“black life matters”并大書“all lives matter”,二胎家庭弟弟吹姐姐的生日蠟燭。父權的控制欲之強,以至于它要給反父權活動排個高低貴賤。當敵軍首領大談我軍哪個戰術擊中要害,哪個戰術就那樣,你就知道他真正想表現的是這場戰争并沒有真的威脅到他,一切都在射程内。
父權的控制欲如此之強,以至于它要給加給女人的傷害排個高低貴賤。事實是垃圾車不會給不同種類的垃圾分輕重緩急,它們都是垃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