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聲明:這是一篇極其主觀的不算劇評的劇評,主觀到我隻會為一個人闡述這一切。

看怪物喜歡韓洙元,看狂飙喜歡安欣,真心喜歡這種命裡帶點“軸”,為理想正義奮不顧身的角色。洙元最後大義滅親,回到萬陽至少得到受害者親人東植的安慰,安欣孑然一身心又在哪兒漂泊。怪物能成功主要歸功于編劇的盡心盡力,不僅下大工夫将兩位主角都刻畫得很棒,即便是最近的采訪,編劇也說這部劇是本着責任感去創作,要減少對受害者的二次傷害。
  狂飙裡的安欣則像是演員和導演(編劇)拔河的結果,在本不豐富的人物形象上一點點加出色彩,但又掩蓋不了人物本身的薄弱。安欣的偉大出現在為李響撲下手雷,然後形象便一直立在這樣的高度。于是所有人都有人性,都會因為世事改變自身狀态和看法,隻有他的底色沒有改變,2021年的安欣像雪松,松上落雪脊梁依然挺拔。一點不懷疑這種純粹的理想主義狀态是張譯自己構想的,用純粹和軸來對抗角色本身缺乏的動機和平庸,用加強周邊的人物形象來提高自身的角色印象。
  但是不是所有的改動都能稱作錦上添花,如果在蘭曉龍的作品裡,它可以是。團長裡底色被環境深深影響内心破碎卻又渴望壯懷激烈的小太爺孟煩了,和那個要做正确的事而不得不死皮賴臉組建壯大川軍團的實幹主義者死啦死啦,為了能在禅達安個家能和地主一聲不吭一口氣喝完幾斤酒的東北軍張迷龍,善良的在每個人受傷之時還有一隻手可握的郝獸醫,一身軍功章空有軍銜面對落寞現實局促不安的少校阿譯……每個角色鮮活到添點油加點醋都能讓人上一秒喜笑顔開,下一秒黯然神傷,将話語機鋒注入日常,将日常引導入每個人的悲劇命運。
  這樣子做的前提是每個人的人物已經鮮活。
  張譯在蘭小龍的劇裡演過理想主義者,我的團長我的團裡是破損的理想主義者,在一場又一場的敗仗裡變成一個悲觀的惡毒的聰明人;好家夥裡是一個身體柔弱卻内心頑強到不畏強暴的堅定的共産主義者。
  團長裡,孟煩了和死啦死啦去找小書蟲,死啦死啦這種臭不要臉的人很難得的出現不安定心理,孟煩了便說:“他相信少年中國,自然心裡也有一個少年中國,你心裡有少年中國嗎?”
  如果我從未看過我的團長我的團,我不見得會為張譯的安欣鳴不平,如今,我覺得安欣這樣的形象至少在張譯之外,還應該交由一個心裡真的有少年中國的編劇去創作。但是狂飙又确實是一部不錯的作品,鏡頭語言流暢,光影不錯,節奏明快。做所有世俗的人裡不世俗的那個,做在“爽”劇裡不“爽”的那個人,這是這位創作型演員在這部**掃黑劇**裡對正面人物的限制之中給出的強硬答案。他沒有看到限制,他看到的是安欣的正義與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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