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橋遺夢》 多美的名字呀
英文原名為The Bridge of Madison County.直譯即為麥迪遜縣之橋,也就是故事發生的地點。不知是誰,将其翻譯為《廊橋遺夢》,有可能是原著譯者?我想現在也無從考究了,但譯者一定對這個故事有獨道的見解,且精通漢語語言文化,更是深谙化實為虛的門道。
将“bridge”一詞譯為“廊橋”二字,其對故事得整體把握不可謂不精妙,這二字不僅概括了原譯名,即故事的發生地,且個人認為更是美于原名,而之後得“遺夢”二字,私以為才是最為精妙,這是原名中沒有的文字,是譯者自己的文字,“遺夢”二字給整部電影繪上了一層悲劇色彩,初讀片名,便讓人産生一種憂傷之感。
閱覽全篇,就宛如一場夢一般,仿佛在一個夏日溫暖的午後,或清茶品歲月,或閑來翻書三兩頁,不覺困意來襲,一場不明來曆的夢就這樣闖入了你的腦海,在這個夢中,你找到了失去的自己,你找到了年少的自己,你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樣子,你發現你愛的那個人正是愛你的人,你愛的人正是你心中期待的模樣,你可以和他對詩,拍照。他會為你折一枝花...猛然驚醒,你一時恍惚,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看着身邊的一切,還是那個午後,看見時鐘,隻過了四分鐘,但在夢中,你感覺好像已經度過了好久,好久得幸福的生活,你開始不知道究竟什麼才是夢,什麼才是現實,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否真的做過這個夢?還是隻是以為自己做了這樣一個夢?這個夢是自己所做還是道聽途說之後的回味? 這時,一滴淚滴落,就好像是大夢之後,空留遺響,一切都有了答案,你收拾好心情和房間,該繼續生活。
與其片名不同,《廊橋遺夢》得電影畫面給人的感覺并不驚豔,無論場景還是演員本身,看上去都很尋常。狹窄的鄉村公路、安靜的農場、叢生的野植、遍地的莊稼,人到中年的主角,沒有精緻的妝容,衣着廉價樸素,再加上不着痕迹的表演,一切都普通得令人倍感親切。仿佛無意中打開的,不是名動中外的經典大片,而是隔壁人家瑣碎而煙火的平凡人生。
但是,在一個同樣尋常的日子,羅伯特和弗朗西斯卡相遇了。本是偶然、無心,隻是慢慢覺醒并漸漸深濃的愛情,仿佛星星之火,很快有了燎原之勢。
也許每一個故事都有一個童話般的開頭,是美好的,幸福的,唯美的,大家都憧憬着未來,整部電影的前半段,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童話般的開頭。
随着男女主角感情的發展和進步,随之而來的是,倫理,世俗的壓迫,是心靈的烈焰,這最先經受考研的是女主,她開始受到自己良心的譴責,在一次共進晚餐後,她開始詢問男主:“我們究竟是什麼關系,我是不忠嘛?”
然而事實就是,整部電影從此刻,不再是單純的唯美的,少男少女的愛情故事,在其之上,籠罩着這樣一層倫理的,羞恥的面紗,觀衆帶着這樣的一種情緒,繼續向前。
情從幾許,從詢問到質問,男主發現這已經不能繼續逃避這個話題,至此開始,整部電影逐漸迎來其高潮部分,對于家庭,女性個人,男人,倫理,父母子女,愛與犧牲等等的讨論,逐步鋪陳叙述。
“你美的讓所有男人心猿意馬”這是男主最開始的回答,這是從一個男人對女主的評價。
在之後的回答中,他開始轉變視角,“我是一個浪子,居無定所,漂流不定。” 女主反問“在每一處都有一個這樣的我為你癡情?” 男主緘默不言,不歡而散的讨論,這是曾經的男主以為的,作為一個浪子給女主的回答。
直至最後“我這樣确切的愛,一生隻有一次”以一個愛她的男人的口吻,給了女主最終的回答。
女主也是如此,她不能原諒自己的不忠,她畏懼這樣的感情,哪怕她知道這才是她想要的。一次一次的決心離開,又無法舍棄這段情感。
片中兒女的角色,設計之精妙,二人也處在當年母親的年紀,在這樣一個迷茫期,他們各自也有來自婚姻的煩惱,子女的三次談話,兩次轉變,直至結局,太過驚豔。
電影中的一位配角,出軌的夫人形象,男女主角都單獨遇到過,這也促成了最終的結局走向悲劇,男主知道世俗的留言在一個小鎮意味着什麼,女主也知道。小鎮太小了,小到來了一個外地攝影師,都能被大家發現。小鎮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太安靜了,安靜到一起出軌一場意料之外的見面,都會被全鎮人當做談資。這是一個家庭,一個女人所不能承受之中。
小鎮還是下起了雨,他在雨裡等她的答案,但是注定無解,或者說,本就無題。
丈夫臨終之前的那一句:“我知道你曾有過夢想,很抱歉我沒有幫你實現。我非常愛你。”更是讓我感到無力。樸實卻又極具沖擊力,其實他什麼都知道,隻是不聞不問,是他的溫柔。
我曾聽聞一種加拿大鵝,它的伴侶被獵人殺死了。我知道這種鵝的伴侶是從一而終的。那雄鵝成天圍着池塘轉,日複一日。當人們最後一次看見它,它還在尋覓。
我知道這一比喻太淺露了,不夠文學味兒,可這大緻就我的感受。
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面紗,究竟該透過這層面紗看到愛情和婚姻背後的責任呢?還是該揭開這層面紗,看到愛情最初的美好呢?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愛情和婚姻究竟意味着什麼,我也迷茫,也彷徨,憧憬期待,又怕自己做的不好。
所以,我想不妨多問問“我有讓你快樂嗎,寶貝?”。不妨多說說:“我想讓你快樂,勝于一切。”
但我唯一确定的事,那就是:“我這樣确切的愛,一生隻有一次 。” for j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