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警:大部分都是給Mike Faist的毫無價值的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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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總的來說我喜歡除了男女主之外的所有人。尤其是Riff和Bernardo,兩個角色非常出彩。Riff有自己的特色,David Alvarez演Bernardo演得太自然了,自然得好像他就是Bernardo,他作為一個嚴厲的兄長 (女主原話dictator)、熱情的配偶和捍衛尊嚴的老大的形象完全出來了。

我因為大部分西語對白能聽懂所以對沒西語翻譯沒啥怨念,沒翻譯不影響劇情,因為很多時候他們都會用英語重複一遍同樣的内容。當然能聽懂的話對人物感情的理解會更深,比如波多黎各國歌 (Despierta...libertad!),還有Maria與嫂子的談笑、和哥哥的沖突、Chino與Bernardo的分歧、Maria和Valentina分别得知Bernardo的死訊等等。

男主真的是被所有人吊打,比如他和Riff同時出現的時候我眼睛全程跟着Riff跑,沒辦法Riff太耀眼了;他跳舞很明顯劃水 (或者壓根就是能力不夠),和女主的愛情讓我内心毫無波動。

有些公認的令人迷惑的情節,比如我也不明白為啥女主前一秒還怪男主殺了哥哥後一秒就跟他上床了還怪嫂子,看了覺得莫名其妙

以下全是給Mike Faist的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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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表達我對Mike Faist的愛呢,大概就是用一張又一張的票根吧。

他的Riff就是鶴群中的鳳凰,是把美帶給人間的維納斯,是神輝照耀人間的天使,是維羅納夏日一朵最動人的好花……

當他從推土機駕駛室裡跳出來的瞬間,形狀美好的鎖骨、整個肩膀和手臂都露在外面,潔白的皮膚仿佛在反光。在曼哈頓西區的夏日下,本應适合老年人的薄薄的白背心和黑色高腰褲把這位美人的寬肩細腰長腿展現得一覽無餘,完全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行走的代名詞。他動起來更是顧盼生輝,五官天生帶着一種奇異的漫不經心和慵懶,混以冷漠和嘲諷的一颦一笑下是掩蓋不住的瘋狂——Mike Faist的Riff是這個貧窮而混亂的街區生長出的美麗罂粟,當他隔着鐵絲網看到自己人被the Sharks圍毆時,那脆弱卻發狠的神情讓人甘心咽下他緻命的劇毒。

這尊優美的白天鵝,在和他的小夥子們談起一場決鬥時是多麼享受而興緻高昂呀。他在地下室纏着走上正路的Tony想讓對方重歸幫派、參加舞會和決鬥,企圖拉着摯友一起沉淪在仇恨的海洋,是個引人堕落的惡魔;然而當他憤然走到樓梯上轉身,一隻手搭着樓梯扶手,依舊帶着那種嘲諷的笑容和漫不經心的姿态對Tony說:"You know I wake up to everything I know either getting sold, or wrecked, or being taken over by people that I don't like, and they don't like me."你就知道這可憐的少年其實一無所有。

紐約,這個光鮮亮麗的大都市在飛速擴張自己的地盤,貧民窟無力對抗富人的金錢、slum clearance的标牌和隆隆作響的推土機。陽光會摧毀一切陰影,可是那些隻能生活在陰影之中的人們呢?那些在陰影中長大的孩子,隻熟悉暴力與混亂,沒有家庭,沒有教育,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他們懵懵懂懂地面對一個時代的無情碾壓,隻能靠舔舐彼此來緩解這無解的陣痛。

And you know what's left? That, all that, the Jets. People who are like me. People who are like YOU.

Mike Faist這段演得絕了。他的聲音本來就自帶一種涼薄而神經質的氛圍,這裡他把深淵一樣的絕望壓在故作平靜的語氣和難看的笑容裡,你完全能從他的聲音裡看到那個冷眼看着自己熟悉的一切被推平的少年。

所以Tony在Maria勸說他阻止Riff挑起決鬥時說,我沒法阻止他。Riff has no hope — The whole world's been against him since he was born.

在舞會上Riff的魅力更大放異彩:作為音樂劇出身的演員,Mike Faist本來就既能唱歌也能跳舞,他作為Riff在舞會上得心應手。在這場舞會上男女主看對了眼,我的眼睛卻隻能被Riff吸引——他修長瘦削的個子跳起舞來好看極了,那種熱情洋溢和之前的陰沉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踏出來回應Bernardo的鬥舞時帶着一種樂在其中的挑釁神情,像隻鬥志昂揚的邪惡小獸,好可愛……

Riff是一個忠誠的朋友:Bernardo發現Tony和自己的妹妹Maria跳舞氣爆推搡Tony的時候,是Riff跳出來維護Tony,直截了當地提出決鬥。他和Bernardo在衛生間約定時間地點之後,Bernardo放狠話說等着“your friendly friend”,也是他提醒Bernardo我朋友的名字叫Tony。但他同時也是一個瘋狂的領袖,槍販子把槍指向他的頭,他直接把額頭頂上對方的槍口。黝黑的槍管壓在雪白的皮膚上,他剔透的藍眼睛盯着對方,說你現在就崩了我。(但是是個人都不會舍得開槍毀了這樣一張金發碧眼雪膚紅唇的絕美面龐吧)

這是怎樣一種奇妙的預示!用額頭頂槍口讓人看到他天性裡不顧一切的瘋狂,正是這種瘋狂引導他過早地走上死亡之路。在皮膚觸到槍口的一刹那我仿佛聽到死神的歎息,歎息他的命運已經悄悄地定格。這個動作是Mike Faist現場自由發揮的,隻能說他把這個瘋美人演活了。

Cool這首歌裡他的舞蹈把男主襯托得無比笨拙,讓人覺得像一隻出塵的仙鶴在和一個相撲選手對舞……Riff和Tony在橋上周旋時尤其明顯,Mike清瘦有力、身體舒展,舞步靈巧輕盈、賞心悅目。翩若驚鴻,宛若遊龍;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Ansel則撅着個屁股不知道在幹啥。Riff拿到槍時把槍在手裡轉了一圈,無比帥氣利落,那種輕盈感看起來像個小王子,此刻他就是世界之王;最後模仿開槍對着Tony "Pal"地一下,與其他人不同又顯得寂寞而無精打采,兩個好朋友的命運從此徹底分道揚镳。

有一種人,命運裡的一切都推着他們往毀滅的道路上前進,并且自己也甘之如饴。如果Riff知道自己會死在決鬥當夜,他會退縮嗎?不,他恐怕會更加狂熱地享受和敵人周旋的每分每秒。當倉庫的大門拉開、不詳的黑影交錯,走在Jets中間的Riff長身鶴立,與Bernardo勢均力敵地對峙,卻在回頭看到Tony時歡喜地分開衆人擁抱Tony并毫不猶豫地把槍塞給對方,對他說“你來了我就不需要這個了”。

與Tony的沖突顯得這種信任更加可貴。當Tony說要和Bernardo談談時Riff就是不讓,一把推開他往the Sharks那邊走,蠻橫地說I'll do the talking——不管Tony怎麼說,Riff都頑固地想把Tony拽回幫派老大的老路。他或許是看不到Tony已經move on,又或許是不想看到,隻想沉浸在過去兩人一起創立Jets的美好時光裡。這種無望的嘗試讓他後面和Tony互吼、并因為Tony執意和Bernardo和平解決争端而大喊“you're breaking my heart”時顯得更加可憐可愛。

但不管他倆怎麼吵,Riff像隻忠誠的小動物一直守護着Tony。當旁人被憤怒沖昏頭腦,他永遠是最清醒的那個,Bernardo像野獸一樣揍Tony,Riff着急地一邊插進來一邊一針見血地說“He won't fight you. Find somebody who will.” 然而當Tony把Bernardo按在地上一拳接一拳地打出血終于停下來時,導演卻給了Riff一個長鏡頭——他沉默地和Tony對視着,漂亮的眼睛裡倒映着Tony的失控,如玉的臉龐上說不好是關切還是不忍。這種複雜性讓人為Mike Faist所傾倒,因為他演的美人不僅在皮而且在骨,靈肉合一了屬于是。

這樣的Riff,在Tony阻攔他繼續決鬥的混亂中被Bernardo一刀插在胸膛——真是穩準狠的一刀!好奇怪啊,小小的一把刀卻能輕易奪去一個美好的生命,能輕易地引起無數心碎。(“它沒有一口井那麼深,也沒有一扇門那麼闊,可是這一點傷也就夠要命了”:這裡保留了我很喜歡的原著情節,茂丘西奧因為羅密歐的阻攔而命喪黃泉。)

Riff自己也愣住了;但當他回過神來,就第一時間轉身看向好友凝望了很久,甚至還慘淡地微笑着,用微弱的氣音安慰Tony “It's okay…Take it out.” Mike對這段離别的诠釋真的凄美,總是燃燒着不屈的火焰的眼睛裡帶着一點淚和懷念,好像想好好記住自己的朋友。蒼白修長的身體倒下去的時候仿佛一件藝術品滑落在地上 (地面沾上他的靈氣仿佛都發光了呢)。

于是這個精靈一樣的青年帶着破碎的笑容死去了,獨自一人被朋友們留下,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那玉石一般的胸膛再也不會起伏了。他像維納斯留給夏日的一個一觸即分的吻,在世界上短暫地綻放了一會兒便随即枯萎。除了他的朋友們,不會有任何人為他心碎,不會有任何人懷念他。

然而誰能說他不美呢?誰能說他的感情不真摯呢?誰能說他飛蛾撲火一般的人生不耀眼呢?

莎士比亞說:世界是一個舞台,男男女女不過都是其中的演員,他們有上場的時候,也都有下場的時候。這個在刀尖上起舞的青年的故事結束了,但舞台上的故事還在繼續。

隻是維羅納的夏天再難找到這樣一朵好花了。

西區故事 (2021)6.92021 / 美國 / 劇情 愛情 犯罪 / 史蒂文·斯皮爾伯格 / 安塞爾·艾爾高特 瑞秋·澤格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