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喜歡了,禁止學生發出聲音。在短片裡是我近十年看到的。真正對學校體系有反叛的屬于學院氣質的作品。當然比野馬分鬃這種。直白的,生硬的,然後吵的梆子井中藍學生集體半夜睡不了覺的。男性導演視角相比來說有更溫柔,更隐忍。更堅定的女性導演視角。沒有模糊性就沒有共通性。這是真正的具有體系的和整體性的校園暴力。這種暴力不再是校園裡同學和同學之間的反叛的校園暴力。校園不再是頭繩,雞蛋,作業本,校園不再是校園霸淩,而是校園和封校作為一種整體性的暴力,很模糊的夾在了初中生之間,但是這種封校的暴力整體性的貫穿了所有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的每一個學校。

這種模糊性第一次讓校園不再代表校園。而是代表一種有教室而沒有教室的堆疊出來的桌椅,廢墟在無時間和無空間的場域之下的阈限空間。這種朦胧的小學指向大學有一種拍小學,但是實際上在拍cuc的夢和與現代重疊的質感,尤其是這個綠色牆壁和白色相間的宿舍走廊。這種對于cuc的隐喻和運用比野馬分鐘不僅僅是高級,而且是更珍貴地,女性。他們一直在合唱團唱歌,但是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從訓到餐桌,這些集體身份的合唱時代。這種師生的集體唱校歌的對于高潮的反派也比野馬分鐘裡唱校歌的場景不僅實驗,而且學院而且高級。在合唱團裡聽不到人的聲音,隻有集體的聲音。這麼高速運轉的機器進入中,但是擲地有聲的。你聽不到這種conformist的曆史,這種被建構的曆史以及曆史虛無主義的合唱團被x和紅歌,校歌之間的遺忘。這種遺忘在沉默的無聲之間彌散着。聲音的實驗和消失本來是可以做到任何一個方向的極緻的實驗,像《所有動作都應殺死風,像一個la femis的實驗。但是弦樂向學院的回歸以及向學院的制作,正也是學院的标準和學院的可愛所在。學生電影難能可貴的不是它的成熟,而是它的可愛,成熟是每一個人再過十年之後一定會變成的樣子,可愛是一個電影在學生階段特有的靈韻和靈氣。可愛是比成熟更加珍貴的品質,是一種未被馴化的自由。它沒有被前現代化的從鐵西區以來的三大電影節對x北方破舊小城雪天的工業化國際化想象所束縛。紅房子烏鴉和夢核恰恰是模糊了這個在所謂的電影節時代眼裡的最珍貴的北方小城雪地的從鐵西區以來的x北方鄉村一片蒼茫的後工業化現代化隐喻。因為在這個宏大的曆史叙述背景面前,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大家大家都不敢說,大家不敢提,大家都會失語,大家都選擇遺忘x三年。這三年沒有人在說話,然後我們說着所有的話當然都好像沒有在說話一樣,這種白色白紙邊界線回到過去,走向未來,代表着這種時間的暫停,時間的消失,記憶的抹去。

我們談論着一切有的沒的故事,兒童叙事,美術,道具,場景,而我們唯一不再談論的正是學生電影在當下時代以及電影節選片所最缺失的不願意去觸及的品格,這種品格它不是作者性,因為在作者性已經慢慢的轉向了策展性的這個時代裡這種品格更重要的是導演的獨立性。對學院的體制的繼承的同時,對于教育的失語和無聲深刻的反叛以及對于校園作為一種夢核整體暴力的這種totally的呈現,第一次可以輕盈的讓這種失語的暴力加強讓時間靜止進入了閾限空間的紅房子。一種霧中風景。讓霧霾夢核的北方不再是鄉村的北方。讓雪地不再是雪地而是白色。讓北方不再是北方而是禁锢。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可以輕盈而自由地把符号化的想象的北方成新的一種無時間,無空間的夢泡之地。又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輕盈和自由的指向,能指向每一個x際視角對x内的foreign gaze而告訴他們我們已經不再對我們的曆史被創傷耿耿于懷,而我們對于那些失語的昨日和失語的當下避而不談,是我們如何告訴世界的他們語言已經無法描述,曆史,創傷,記憶,語言已經無法代表身份,地區,家園。一切都在這種模糊性走向的共通裡,讓電影回歸于電影本身。在如今的從創投簡介策展而主導的文字性要大于影片的電影性的短片時代。重新提醒短片的獨立性和短片的電影性的重要性。獨立性的重要在于它不是作者性,而是獨立性。電影性的重要在于它不是劇本故事性,而是電影本身的電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