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對情欲自主的追求(與沃倫斯基的戀情)是對父權規則的挑戰。但這種反抗仍依附于男性——她将自我價值綁定在沃倫斯基的愛情上,未能建立獨立主體性。上野千鶴子指出,父權社會允許男性擁有情婦,卻以“通奸罪”處死女性。安娜最終被剝奪名譽、孩子、社交圈直至生命,正是制度性懲罰的極緻體現。安娜缺乏女性同盟。其他女性因恐懼或利益對她疏遠,反映父權制分化女性的策略(上野所謂“女性厭女症”)。小說暗示安娜隻有三條路:
回歸卡列甯(精神死亡)
做沃倫斯基情婦(喪失尊嚴)
自殺(肉體毀滅)
無論選擇哪條,父權制都赢。
《安娜·卡列尼娜》的偉大之處,在于它無意中成為父權制謀殺女性的證詞。安娜的悲劇不是個人過失,而是結構性的必然:
制度剝奪女性的經濟/身體自主權;
社會道德淪為規訓女性的工具;
連“愛情”也無法提供救贖,因其本身被父權邏輯污染。
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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