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万物》第29集里,宁学祥不借钱给自己爹,亲戚怂恿银子“拿肚子里的孩子去要挟老爷”,于是银子和宁学祥怄气,终于宁学祥妥协了。能想出这种剧情的编剧脑子里是狗屎吗?这种买来的通房丫鬟在旧社会只有一种结局——被打死。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要挟让地主老爷掏钱,这只有是21世纪的捞女才干得出来操作,真是新社会把我们保护的太好了,这种伎俩对黑人都没有用,竟然能威胁到地主老爷头上了?
我们必须要找到意识形态出问题的根源,这些反动的文艺作品就是典型代表。他们现在倒是不敢公然洗白黄世仁了,但是采取了一种“曲线救国”的路线。开始用“温情脉脉的面纱”敷在剥削阶级脸上,意图告诉我们:地主中也有好人啊,先富也是勤劳致富,你们不要嫉妒。
《生万物》就是这样的典型。它彻底放弃了对封建秩序的清算,将阶级斗争转化为情感矛盾,将社会批判变为个体和解。这正是历史虚无主义在当代表达中的一个典型模式:不正面否认历史事件的存在,但通过结构性降格与叙事调和,逐步抽空历史事件的政治内涵与斗争价值。它不敢大声地说“革命是错的”,而是温柔地告诉你“其实没必要那么激烈”;它不敢明目张胆地展示“黄世仁也是好的”,而是让你觉得“其实他也不容易”。这种思想的渗透方式,更加隐蔽,更加柔软,但危害更深。
地主阶级中确实有济弱扶贫的“大善人”,资本家中确实有为国为民的道德模范,帝国主义中确实有办学堂、兴教育的国际友人,旧军队中确实有赏罚分明爱兵如子的将领。但是,正如吕思勉先生的那句名言“天下只有天良发现之个人,无有天良发现之阶级;只有自行觉悟之个人,无有自行觉悟之阶级”。这些旧势力注定要丢进历史的垃圾桶,这就是新中国的意义,这就是属于庶民的胜利。
《白毛女》与《生万物》之间的差异,不只是两部作品的艺术风格不同,而是两种历史观与两种价值体系的根本对立。一种坚持苦难的真实来源于社会制度,并主张通过群众斗争完成正义的实现;另一种则将苦难转化为个体创伤,将反抗转化为情绪调节,并最终以和解与温情完成对历史的再包装。这并非两种讲故事的方式,而是两种对历史的态度,两种对现实的解释权之争。
在当代文艺领域,特别是对于历史题材的表达,早已不仅仅是审美问题,更是政治立场问题。尤其当文艺作品试图触碰人民苦难与革命记忆时,它必须回答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它是站在谁的一边?是站在人民群众一边,讲出他们曾经经历的真实,还是站在既得利益集团一边,用脂粉和抹布盖住那一段血泪史?
天下苦文艺界封建恶臭味久矣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